“瞧你那样子,气得腮帮子都已经鼓起来了,有必要吗?”
柳欣鸢一脸正色道:“当然,你方才也看见了,我二叔一直偷懒不干活那也就罢了,还不停的嫌东嫌西,我听着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其实,若是柳义德这样的奇葩亲戚落在她身上,邱欣丽也会生气,但现在自己不能火上浇油了。
“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你平日都不在乎这些,今日却格外敏感,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柳欣鸢长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她会点破自己的心思,只好说道:“我也不瞒你,昨日王爷病重,请了大夫过去,我一直在旁边守着,到了今日用过药之后依然昏迷不醒,所以我的心情才会这么不好。”
邱欣丽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儿,略微思索片刻道:“欣鸢,王爷的病情你万万不能和其他人提及,倘若有心人听见了,要是打什么坏主意,到时候就麻烦了。”
柳欣鸢回道:“这我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所以今日格外看二叔不顺眼,还有我爹整日里就护二房那些人,我都怕哪日家中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银钱,会被他们都夺了去。”
之前邱欣丽也听柳欣鸢偶尔说出家中事,当时就对二房那些人印象不好,相处了这么多时日更是觉得如此。
“欣鸢,我觉得你想的对,你二叔总是鬼鬼祟祟的,有一次我还看着他想偷偷溜进你的屋子,后来被我发现之后才作罢。”
柳欣鸢没想到柳义德无耻到这个地步,幸好她有空间,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丢在空间里面,还有少部分则是放在钱庄里面,谅他也偷不到什么。
“欣鸢,你就放心好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况且都已经服下汤药了,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邱欣丽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柳欣鸢继续道,“你不要想太多,先喝一口茶水压压惊,我你眼角乌青一片,估摸着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你先睡一会儿吧!”
柳欣鸢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一想到奄奄一息的南宫雨辰就坐不住,她取了铜镜,用胭脂掩去青色,问道:“这样好了点吗?”
邱欣丽道:“我看着还是有一些憔悴,你就好好睡一觉再去吧!”
铜镜映出柳欣鸢担忧的脸庞,她无奈道:“即便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合上眼睛全部都是南宫雨辰,还不如在他身边守着,让他一睁开眼就见到我。”
邱欣丽更为担忧了,想不到柳欣鸢居然对王爷一往情深,两人之间的悬殊过于巨大,让她忍不住问道:“欣鸢,你有心,即便王爷也有意,他那样的身份,若是一个不高兴,咱们便是万丈深渊,你可要想好了。要不然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平日柳欣鸢都是避开这个问题,想不到邱欣丽会如此直接了当问自己,于是回道:“这些我都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替他担心,尤其还看见他躺在床榻上的时候,我是第一次感觉彻骨之痛,一直默念着他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见柳欣鸢如此煎熬,邱欣丽十分心疼,一下搂住她,安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