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绾儿也是可以给小婿作证的。”
说话间,晏盛平转而看向了晏宛绾的方向,急声道:“绾儿,你快和外祖母说说,你在侯府的时候,是不是吃喝穿戴都是最好的?为父可曾亏待了你?”
在丞相府中,但凡是被老丞相和吴老夫人追问到词穷的时候,他们都是习惯性的把皮球抛给晏宛绾。
他们吃定了晏宛绾是不敢乱说的,将难题抛给她,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外祖母,父亲在侯府里不曾亏待绾儿的。”
“绾儿衣食都是和四妹妹一样的,就连伺候的丫鬟婆子,父亲也是给绾儿多配了一个的。”
晏宛绾先是向吴老夫人施了礼,而后,乖顺的回应了晏盛平的问话。
对于晏宛绾的回话,晏盛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未听出晏宛绾言语之间的异样。
而吴老夫人在听了晏宛绾的话之后,不由紧锁了眉头,冷哼一声,沉声道:“这就算是对你好了?你堂堂的一个侯府嫡女,竟然要和外室生的野丫头享受一样的规格待遇,如此,你还十分满足?”
说话间,吴老夫人接着转身,看向了晏盛平的方向,怒声道:“你们侯府的四丫头算什么?也配享受嫡小姐的待遇?”
“岳母大人,绮儿的生母虽然低贱,可是,绮儿好歹是我们锦安候府的骨血,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不好轻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加之侯府的小姐本来就少,母亲大人慈爱,不想区别对待,最后反倒是让她们姐妹之间的情分生疏了,这才对绮儿好了一些。”
晏盛平的心里面是疼爱晏宛绮的,耳听吴老夫人将话头引到了晏宛绮的身上,晏盛平自然是忍不住要替晏宛绮开脱两句的。
可是,晏盛平的这些话对于吴老夫人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在锦安候府的时候,晏盛平偏爱晏宛绮,侯老夫人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任由晏盛平按着自己的性子做了。
可是,现在是在丞相府,吴老夫人和老丞相那是狠不得把对吴氏缺失的疼爱都加注在晏宛绾的身上,哪里能够见的晏宛绾受半分委屈?
吴老夫人在听了晏盛平的话后,不由愤愤的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倒是心疼你那外室生的丫头,都这个时候,还在替她说话。”
“外室生的丫头是什么?是小姐吗?是主子啊?那撑破了天,也是半个主子,你倒是给她脸了,按着嫡小姐的名分来安置了她,你把我们绾儿当做什么?也当成是奴才来养着吗?”
“你这么做,也是不怕传出去让人家笑话,偌大的侯府,难道连个懂规矩的人也没有了?要这么乱了尊卑?”
“哼!”
“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偷偷的拿了我女儿的嫁妆去养了那个外室的杨氏,你这个当家的主君做的好,你这个朝堂的官员也是做的好啊!”
“依着我看,这言官对你的弹劾实在是过于轻了,你身上的荒唐事,又何止苛待绾儿这一件?”
吴老夫人越说越生气,手不由拍的桌子乒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