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见状,刚想出声,就被南宫毓示意出去了。
白若初见膳食迟迟没有撤下,抬眸刚要说什么,就对上南宫毓那张和煦的容颜。
她神色怔楞了下,继而急忙起身想要给他行礼,就被南宫毓给扣住了手臂,嗓音温和的开口,“无需多礼。”
白若初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臂,有片刻的怔神,继而南宫毓松开了她,在她的身旁落座。
“为何没有胃口?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皇上可用膳了,我去让膳房重新准备。”白若初神色有几分紧张。
今日的南宫毓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别忙活了,一起用膳。”南宫毓扫了眼这一桌子的膳食,都是他平日的喜好,这么多的量,显然不是一人的。
她在等他回来用膳,而这种情形,南宫毓回到东陵后,几乎每日都是如此,这些时日他一直忙着宫中的事宜,确实不曾陪她一起用膳了。
“您如今是皇上,这些怕是不合您的胃口了。”
“若初,你我相识多久了?”南宫毓忽然问道。
白若初心底咯噔了下,缓了下道,“已有四年有余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先用膳,一会我有话要和你说。”南宫毓拿起碗筷吃起来,速度不急不缓。
白如初看着他用膳,有那么片刻晃神,这样的情景她已经不知道是多久前看到的了。
两人安静的用完膳,南宫毓屏退了府中的下人,和她单独坐在一起。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朝中的事宜,有些事情来不及和你解释,我知道这样做让你心底很是不好受,但我并非有意伤害你。”
南宫毓的语气很平缓,神色也如往常他们之间交谈一眼,没有太多的情感。
这种表情,白若初早已经习惯了,也见惯了,但这一刻听到他说出这番话,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下。
“皇上无需解释,民女只是普通的女子,不敢奢求什么,只盼望皇上能一展鸿鹄之志。”
白若初说着,站起身,对南宫毓行了个大礼,而后起身道,“民女寒毒已经解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也就此清了,明日民女便离开京城,后会有期。”
在眼泪落下之前,她忙转身就往门外走,只是没走一步,就被南宫毓给扣住手臂了。
“初儿,你为何要走?”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要和他道别。
白若初胸口一阵阵刺痛,眼眶红了又红,眼泪打着转,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民女在住在府邸也不合规矩。”
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她又怎么会不懂。
“所以你以为我是想叫你走?”南宫毓反复斟酌了下她话中的意思,这才明白了。
“初儿,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又怎会食言,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站在那无人之巅,与我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