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鸢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奔跑的自由都没有了。
他像是叛逆的孩子武逆家长一般,奋力挣扎,想要将顾琼羽推开。
“莫南鸢,你冷静一点!”顾琼羽摁住他,气急败坏的低吼:“你现在越是激动,越是解决不了问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无论你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去做都只是白费,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冷静,他要自己怎么冷静?
莫南鸢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就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他的脑袋里面做窝,用那锋利的毒刺扎进自己的脑仁,麻痹自己的大脑。
“莫南鸢?”顾琼羽拍了拍莫南鸢的脸颊,急切地看着他:“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你看着我?”
莫南鸢听不进顾琼羽说的话,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没一滴眼泪。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到底是撕心裂肺,还是痛不欲生。
好像都不是,明明自己应该很难过不是吗?
他的痛苦和眼泪就好像是堵住了本来流通的河流,水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流淌,从而将一旁的土堆挤得四分五裂。
现在的自己就如那四分五裂的土堆,痛苦心情和哭不出来的眼泪一步步将他摧毁,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莫南鸢!”顾琼羽见自己都这么说了,莫南鸢竟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别提多担心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正常该有的反应,他怎么能是这样的反应呢?
“阿鸢,你清醒清醒。”顾琼羽将莫南鸢拽起来。
可是一将他拽起来,莫南鸢就像是瘫倒的泥人一般,只要顾琼羽一松手,他就会重新跌倒在地上。
“莫南鸢,你这是干什么呀?”顾琼羽急的不行:“南离变成这样,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总要活着的不是吗?”
莫南鸢现在满脑子只有他父皇,他想要看他父皇是否安然无恙。
于是便拽着顾琼羽的手,颤颤巍巍地在他手心上写道:“父皇呢?我父皇可还安好?”
一听他问起了他父皇,顾琼羽无声地垂下眼眸。
见他不说话,莫南鸢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再一次被碾成肉泥。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嘶吼出来。
因为舌头受伤的原因,他哭喊的话没有办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道的人听起来会觉得是疯子在乱嚎乱叫,可是只有顾琼羽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痛苦难受。
他见莫南鸢这样实在是太难受,担心他情绪激动会出什么事情,便只能将他打晕,拖回了他的小院。
顾北笙随后才赶来,他一冲进来,顾琼羽便直接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瞪着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顾北笙不顾自己脸上的疼痛,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朝莫南鸢走去。
他现在只担心莫南鸢,其他的自己都不在意。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顾琼羽又生气的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