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
“啊!疼死我了!你这贱婢是存心要我的命?给我滚!”
敬媛一把推开上药的婢女,并把药罐摔在额上,吓得婢女慌忙离开。
李姨娘急忙的捡起地上的药罐,劝道:“姨娘知道你委屈,但也不能置气啊!这伤万一留下了伤痕,日后会被夫婿嫌弃的!”
“都是敬文这贱人害的,这仇我迟早有一天会讨回来!”
“这丫头自从那次醒来后,似乎变聪明了,可不好对付。”
李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还是有人能治得了她。”
翌日清晨,李姨娘带着臂肘受伤的敬媛来向老太太请安。
而在东青阁搜出黑衣之事早就传到了老太太耳中。
她相信敬文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老太太撇了一眼敬媛受伤的臂肘,淡淡的问道:“敬媛为何受伤?”
听到这关怀,敬媛故作委屈的道:“昨晚去东青阁,不小心弄伤的。”
“哦?在敬文阁内受的伤?所谓何事?”
敬媛心中一喜,却故作慌张道:“谢祖母关心,可敬媛不敢说。”
见老太太如此的关怀敬媛,李姨娘故作激动的痛哭下跪。
“老夫人,你可要为敬媛做主啊!”
“姨娘,可不能胡说!姐姐乃候府嫡女,就算要我们母女的命,也是理所当然!”
她连忙跟着下跪,拦着李姨娘说出事情的真相。
其实昨晚之事早在候府内传开,老太太也早已知情,只是她想看看眼前母女二人要如何搬弄是非。
李姨娘不顾阻拦,哭诉道:“昨晚在东青阁搜出一身黑衣,敬媛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在老夫人香阁的黑衣贼人,可是敬文为了掩饰罪行,竟让用簪子刺伤了媛儿,想取她性命。”
“原本候爷要罚敬文下跪祠堂三天,可是大小姐却以嫡女身份躲过了惩罚,还说以她可以随时取我们的性命。”
“敬媛虽是庶出,但是也是候爷的血脉,况且媛儿对敬文一向恭敬有加,也没做过伤伤害大小姐之事啊!”
听到这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老太太心生厌烦,眼中尽是鄙夷。
“好啦,这事我早已经听下人所说,这事确实是敬媛太鲁莽了。”
听见老太太如此偏帮敬文,敬媛心中更是愤恨,紧抓着衣角。
“敬文是候府嫡,自古以来嫡庶有别,敬媛不顾身份的闯进东青阁错在于她,若是敬文真的所犯何事,也轮不到姨娘和庶女来质问搜查。”
老太太让婢女拿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这次的事就当做教训,念在敬媛臂肘已伤就不加以惩罚,以后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上好的金创药对伤口有很好的疗效,伤口不会留疤,就赏赐给你吧。”
整个候府都知道老太太偏爱嫡小姐,可是却没想到会如此的偏爱。
母女二人看在老太太这讨不到说法,便请安离去。
“这个老不死的,当真偏心那个贱人!”
敬媛生气的把手中的金疮药砸在地上,眼中有着恨意,“早有一天我要让这两个人下地狱!”
李姨娘连忙捂住她的嘴,望了望西周无人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