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敬也侯也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顿时沉默了下来。
见此情状,敬文的眉头蹙得更紧。
乍一听见云氏不是生了怪病而是中了苗疆蛊毒,敬文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件事跟许秋峰脱不开干系。
眼下来看,难不成此事和许秋峰当真没有干系?
可前世许秋峰分明早就同神医搭上了桥,又为何要拖上三年才让曼陀出面救人?
难不成,前世当真是怪疾,今生却成了苗疆蛊毒?
敬文没了声音,整个会客厅当即鸦雀无声。
敬长庭垂眸见敬寻城的小脑瓜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当即大手一挥,让众人先回去休息了。
这曼陀给云氏解毒还不知要多久,大家也就没再硬撑,各自散了。
回到夏荷苑后,敬文的脑子依旧搅着一团浆糊,心头的疑惑未减半分。
思虑半晌,敬文突然出声唤道:“慕言!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一身劲装的慕言便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一旁,单膝跪地。
“上回我让你去查许秋峰从哪里得到神医下落的,结果如何?”
敬文眸子微沉,指尖漫不经心地在茶盏的杯沿上打着转,语气却十分严肃。
先前紧着曼陀的事情,倒是忘记问这回事了。
现下想着许秋峰的种种怪异,复又想起了这一茬来。
慕言垂着头,诚实回答道:“属下什么都未查到。”
“查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敬文抬起眸来,稍显错愕地看向他。
这世上哪有半点风声都不透的事情?纵是再完美的计划,也不至于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就像曼陀将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再好,也还是被她寻到了。
照这么看,难不成许秋峰去五堰村当真与曼陀之事无关?
如此想来,许秋峰在许府看到曼陀时,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像是特别想要结交的样子。
倘若这一切都是许秋峰的伪装,那这人心思,恐怕远比她所以为的还要深。
实在想不通其中关节,敬文只得把对许秋峰的疑惑暂放一旁。
“罢了,那你去查一查苗疆蛊毒的事情吧。”
敬文收回落在杯沿上的指尖,话锋一转,又下了新的命令。
本以为慕言得了令,马上就会消失,不想他却同木头桩子似的仍跪在地上不动弹。
“怎么?此事查不了?”见此异状,敬文当即眉间紧蹙,冷声问道。
“不知敬文想要查到什么程度?”接话的却并非一动不动的慕言。
听到这个声音,敬文下意识地就转头朝窗口望去,落入眼帘的却只有窗外的明月。
敬文顿时一怔,再回眸时,莫严已经一脸笑意地坐在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