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个女人凭什么！
欧阳芊雅好似把自己想象成了富宽，愤恨不甘地瞪着月攸柠，须臾，站了出来。
“月姑娘，富堂主既然已经求饶，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把人家逼到绝路？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他们商人而言，这根舌头有多么重要？”
这个念头，在很多人心头都闪过，可唯独只有她说了出来。
月攸柠冷冷地看向她，在她身上仿若看到了一层虚伪的光。
是的，虚伪。
一开始，月攸柠并不想把这个词跟欧阳芊雅捆绑起来。但现在看来，用这个词来形容她简直是太恰当了。
夜浮生也是这样想的，当即说道：“欧阳师姐，舌头对于他而言重要，那清白对于月姐姐而言就不重要了吗？他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想必你也听见了，若换作是你，你此时会愿意放他一马吗？”
欧阳芊雅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并不是月攸柠，所以她可以当一个圣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富堂主已经知错，应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给自己求情的人，富宽当然不肯错过，连连点头，“我肯定会改正的。”
“改正？”月攸柠冷笑，手中蓦地出现天狼剑，直指欧阳芊雅，“你倒是菩萨心肠，那就要看看你这个菩萨是不是真想救他了！”
话音落下，她一脚把富宽踢到欧阳芊雅脚下。
随后，她提着剑掠去，在欧阳芊雅面前高高地举起，用力一斩，剑气如虹直钻富宽口中。
虽然速度极快，但以欧阳芊雅的修为来说，想要阻止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并没有。富宽在地上痛苦地扭来扭去时，她甚至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大家都是长着眼睛的，不用月攸柠多言已是一清二楚。
原来，这是一个假菩萨。
欧阳芊雅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这么多年，人们对她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也曾有人送过她观音在世的美誉。但这一切，都将从今天发生改变。
尽管这件事并不足以让世人彻底看清她的虚伪，可终是会给她的美名带来污点。
而这都是月攸柠造成的！
欧阳芊雅气得双目阴鸷，脸上罩了一层阴霾，心底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撕碎了月攸柠。
可她不能。
姑且不说她能不能撕碎月攸柠，一旦她那么做了，从前的美名将彻底不复存在。
毕竟，她没有那么正当的理由除去月攸柠！
她此时能做的，只有尽力挽救自己的形象。
“罢了，富堂主确实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有此惩罚也算是以儆效尤。”
欧阳芊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富宽之后，转身走到于褐博身边，似乎是不准备再多言。
连唯一帮助自己的人都没了，富宽无力地伸了伸手，嘴里大口大口地往外冒着血，想要痛呼几声都做不到。
他的舌头，真的没了！
明明是闭着嘴巴的，却还是被月攸柠割去了舌头，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害怕地瞪大眼睛，满脸惊悚地望着她，好似看到了天煞魔星。
她，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