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跨上摩托车,侧头颔首,“上来”
芽芽苦着一张脸跨上了摩托车。
车子开了好一会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高高兴兴说这还是第一回坐摩托车。
两个人开始掰扯两个人一起做的第一件事,旧账越多,然后就开始拌嘴。
山路让地质队踩出了一条小路。
窝棚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收拾加固,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
地质队刚结束地质填图,回去了一部分人,现在整个地质队只有十个人左右。
李敬修给芽芽准备好床铺,一出窝棚瞧见一群人乖乖排着队等着看病。
那时候台风天下大雨,干的地方全给了地质图,还有好几个感冒到现在还没有好。
芽芽给人按了几个穴位,鼻子不通气的立刻就通气了。
石头招呼李敬修。
“那天抢救地质图,你脖子不也拧了,让芽芽给你看看”
芽芽一听拍拍小马扎,让人赶紧过来,她给正正骨头。
李敬修坐下。
正骨倒是挺疼,但还能忍受。
芽芽忙活了一阵,“我给人正骨的时候,很少有不嗷嗷叫的”
李敬修就象征性的嗷了两下。
芽芽:“不疼就算了,不用特意给我找成就感...”
晚上冷,而且不通电什么事也干不成。
十个人里有三位女同志,倒是啥事都拉着芽芽一块干。
洗好脸的芽芽拿着润肤霜站在窝棚外轻声喊:“敬修,敬修,你睡了吗?”
里头也低声应了了一声。
“擦香香吗?”
“好..”
李敬修走出窝棚,挖了一勺双手推开,然后能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的在脸上胡乱搓了一圈。
芽芽进了窝棚都还能听见外头‘刷刷刷刷’摩擦肉声。
想到竹马风吹日晒还一点毛孔都没有的脸,还有那狂野的擦脸手法,芽芽摸了下脸蛋。
隔天没人喊芽芽,她起得倒也很早,走出窝棚让冷风激得一哆嗦。
李敬修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显然在等她。
聂海生给买的一天烫八次嘴的热水瓶保温性能很好,前天晚上在火车上装的水,隔了一天后,早上还有带点温。
芽芽简单的洗漱好,又灌了热水,捂着手跟在李敬修身后。
“请来挖探槽的老乡明儿才来。”李敬修遥遥指着河边舒展身体的同事,“他们在抓斑须鱼”
前段日子长时间下雨,李敬修搬开石头,不用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不少蚯蚓。
两个人找了一处地方拿蚯蚓做饵。
芽芽已经瞧见了一只潜伏在石头旁边的斑须鱼。
鱼大概也以为躲得很好,一动不动的潜伏。
她手里的抄网一动,受惊的鱼已经警惕的朝泥洞里钻。
另一个抄网极快的把鱼铲起来。
芽芽扭头,弯腰的李敬修瞧着她笑。
那边,石头喊大伙过去。
他找到了一个露头,看着像是灰岩。
一群人围过去开始打样,看露头的断面,李敬修甚至从身后背包拿出来了笔纸打算画剖面,还有人开始鉴定和分析。
芽芽双手撑着膝盖半蹲着听了好一会,奇怪的看着这一群人,问:“你们围着水泥坨子嘎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