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超勇噗嗤笑出声,有才的人名都聚在一块啊。
因为就聂超勇乐意跟自己说话,沈仙女哭得沙哑的声音说:“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沈仙丹”
沈仙女是本地地质学院的学生,跟吴橄榄和吴花生一样都是校友,分配到这个队伍里学习,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
剩下的其他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地质员。
晚上气温很低,虽然不是最冷的严寒天,但也是零下二十几度的大寒天。
天气太冷反而睡不着,几个地质员围在一块打斗地主。
对家打了一张三,聂超勇看着手里的牌闷声不吭。
“一张三”李敬修抬头看了聂超勇一眼
“要不起”
“三你都要不起?”李敬修狐疑着打出了四个圈。
聂超勇询问“那也我炸了啊?”
李敬修看着手里的牌,“等等,我能走”,然后出了三张相同的牌带一张牌的飞机。
对家出了王炸。
聂超勇说要不起。
“你一张牌都没出”李敬修看着未来小舅子。
“王炸咋管啊,王炸你能要得起啊?”聂超勇翘着腿说,“要不起”
对家出了一张四。
聂超勇表情立刻活了,四可以,这张牌他要得起,立马出了个炸。
李敬修严肃,“他才出一张四,你就炸了?”
“啊”聂超勇提醒:“翻倍,翻倍啊”然后打了一张四。
李敬修静默了好一会,“那刚才出三,你咋不出四”
急得他北方口音都出来了。
“啊?能打能打能打”聂超勇安抚李敬修。
对家又打了一张二。
聂超勇:“炸!”
怎么这么多炸?李敬修抿了下嘴。
眼看着其他两个人都不要,聂超勇打出两张四。
李敬修找了下桌上的牌面,“你三张四掰着出?”
聂超勇‘啊’了声,说:“把心放肚子里,肯定赢”
李敬修狐疑的出了对二,说:“报一张”
聂超勇:“我再炸!”
空气微微凝固,李敬修死死的盯着聂超勇,咬着腮帮子,“我两二,可就剩一张了,咱们可是一队的”
聂超勇又‘嗯’了声,‘翻倍翻倍’
李敬修握着仅剩的一张牌,示意不要。
聂超勇打了一张三,也剩最后一张,满眼期盼的看着李敬修。
李敬修缓缓道:“要不起....”
“我那是张三啊”聂超勇蹭的坐直了不敢置信。
李敬修叹了口气,把牌面亮出来,“我也剩一张三,你剩什么,怎么不挑大的出”说着去翻聂超勇的牌。
“我....”聂超勇都磕巴了,“我.....也剩一张三”
一局五个炸,亲手送给对家赢,聂超勇看李敬修眼神狼化后撒腿就跑。
李敬修大步流星追上,哪怕这是未来小舅子都得揍一顿。
吴家两兄弟顺势坐下去。
黄队这回也跟着李敬修到青海来研究堆浸,给人打下手,点了根烟问:“你们还是学生吧,能赌钱?”
吴橄榄挠头,“我爸倒是说过,赌毒不能沾”
“那黄呢?”
吴花生,“我爸没说....”
被邦邦打了两拳的聂超勇哈哈大笑,跟着李敬修走出营房。
警卫员有个习惯,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在营房四周转好几圈,把每一处检查完才睡。
此时正站在汽油桶旁边,检查防水布有没有盖严实。
司机正检查车子。
营房里有两辆车,一辆是李敬修开来的,另一辆是本地地质队拨下的工作车。
司机骂了声。
李敬修走过去,“怎么?”
“化油器堵了,那群卖油的王八羔子肯定又在油里掺了沙子和水。”
“堵了几台?”
“就一台大屁股”司机指了指李敬修开来的那一台,“那个没事。”
营地里的人,连沈仙女都吸过油管,李敬修让气喘吁吁的司机腾个位,他来吸。
“你猜,我在路上遇见谁了?”聂超勇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