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乖巧的挨着蒋文英喝汽水,一边去撸依偎着她睡得四仰八叉大黄。
摸着摸着,芽芽觉得不太对劲,这怎么还睡得浑身发硬啊,摇头摇爪,怎么推都摇不醒。
她心里一咯噔,血液真的从脚往头冲。
大黄那么老了,就怕一睡没醒过来。
实在没办法,芽芽奋力把狗拖起来像掷骰子一样往死里摇。
只是睡得比较沉的大黄迷迷瞪的睁开眼。
外头的高亢的猫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大伙赶紧往外抽,其中一个村们快步走出去喊自家的狗。
那黑色的小土狗一边被铁军追着打一边在院子里撒尿。
狗主人没办法,高举自家的狗子躲着铁军。
一群人看着发飙的的铁军窜到狗主人头顶上打狗。
狗主人没办法,只好把小黑狗放下来,铁军冲过去又把狗抽了一顿,像抽陀螺一样一直转。
猫打架不能劝,除非是打够了不想打,不然还容易误伤,狗主人也没辙,只能看自家的小土狗挨了猫好几个巴掌。
蒋文英跟人说,多半是小黑狗进院子后随意大小便,让铁军瞧见了挨抽。
狗主人瞥了蒋文英一把。
想当年蒋文英可是操过刀上门要跟村里叫黄娟的女人干过架的,老聂家那些个孩子打小也是不吃亏的性格,从人到动物,都比较彪。
虽然插曲不断,但也热热闹闹的,闹腾得很。
总算把一屋子的人全送出去,那都错过饭点了。
芽芽站门口,瞅着一群人深一步浅一步的在雪路上走。
村子只修了通往外头的路,村里头的路不太像样,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
本地有个说法叫干冬湿年下,就是冬至那一天如果没有下雨,而是天晴的话,那接下来过年就会是阴雨连连了。
今年就是这情况,弄得土路面坑坑洼洼,谁都是一裤腿的泥巴。
而且下雨路滑不说,雪也没有融化,人来来去去容易摔着,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又爱朝外跑串门,修个水泥路人安全点。
再着家里拖拉机开进开出也不好走,还容易溅别人一身的泥巴。
正巧大家都在呢,芽芽寻思着把家门口那段路铺个水泥面?
大人都在忙着做饭没空搭理,小辈们坐在一块商量。
也不是什么大难事,家里人口多劳力多,正好以前修水井还剩下不少水泥,之前蒋文英铺路面也剩下一些。
堂兄弟几个还特地到门口瞧过。
老聂家的地基比较高,修水泥路以后刚好是一个小坡。
既然提到了‘修’聂三牛刚好也想提一嘴他们那屋。
现在三房手里握着几千块呢,想着把房子修成城里那样的。
修房子也不是头一回提出来了,之前二房还提过一回呢,聂老太生了一顿气才没办成,后来聂海生就在镇里头买了房。
聂三牛这回提也碰了个钉子。
瞧着老太太板着个脸下一秒就要摔筷子了,聂三牛没敢再提,话锋一转说:“海生,芽芽,你们在外头见得多。
现在家里有点积蓄,我跟你三伯娘打算拿来做本钱,闲的时候去收收门板啥的,卖到家具厂也算是一条路子,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