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吗？”夜渊看着林羡的背影，问了一句。
少年人的脸上，终于清晰浮现出慌乱。
林羡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夜渊，“你不信我，我又何必留下来！”
说完，林羡收回目光。
“师父！”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夜渊突然唤了一声。
林羡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此时，系统提示音突然接连响起。
【叮，恭喜宿主，检测到夜渊对姜家明显杀心，矛盾彻底激化，第二个任务完成，奖励10积分。】
【叮，系统提醒，反派夜渊当前黑化值70％，奖励100积分。】
任务完成……
黑化值70……
接连蹦出来的消息，让林羡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因为自己要收姜大宝做徒弟，所以黑化值一下子蹿到了70？
110积分啊，这幸福来的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而林羡的呆愣，此刻在夜渊看来却成了犹豫，要不要原谅自己的犹豫。
“我认你做师父，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对不起。”
夜渊的眸光中有后悔，有愧疚，更有慌乱。
就在刚才，她答应要收姜大宝为徒的那一刻，他整颗心像是一下子坠入了冰窟窿里，冰冷刺骨又溺的透不过气来。
这些年来，她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已经不想再去管对方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可能是在潮湿阴暗里待久了，他现在只想要抓住面前这束光。
林羡回过神来，忍住心底穷人乍富的狂喜，皱眉问道：“那你以后可还要怀疑我？”
“不会了。”夜渊摇头，“我保证不会了。”
林羡看着夜渊，从昨天开始的憋闷情绪终于消解了不少。果然还是要刺激一下，制造些危机感。
不过，一个姜大宝，几句要重新收徒弟的话，就能让夜渊的黑化值一下子到了70，那如果自己真的多收几个徒弟，会不会黑化的更快……
林羡正犹豫着要不要试一试，可是在看到夜渊的眼神时，整个人一愣。
紧张、孤独，像是即将坠入陷阱的幼兽……
这样的眼神像是一根刺，扎的林羡一下子心软了，也瞬间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好，这可是你说的。”林羡放缓了语气。
“那你……”夜渊看向姜大宝，“还要收他做徒弟吗？”
“不收了！”林羡笑眯眯的开口，“我只收你一个徒弟，可好？”
像是被紧紧揪住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夜渊点头，“好。”
听到这话姜大宝一下子急了。
“说好的收我当徒弟呢，怎么能反悔！”
“不好意思。”林羡笑眯眯地对姜大宝开口，“我这人，就爱说话不算话。”
说完，林羡又对着夜渊补充道：“当然了，为师对你一定说话算话！”
“好。”夜渊极细微的弯了弯嘴角。
姜大宝急了，“不行，你都答应了，夜渊有什么好的，他……”
话还没说完，姜大宝就顿住了。
他看到了夜渊的眼神。
幽深、冷冽的眼神，像是随时会扑上来的野狼，一双眼睛里面，透着明显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