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胡县丞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夜渊放心不下,继续向冷先生告了假,留在了家中。
而胡松那边,也很快就有了动作。
第二天,林羡和夜渊才刚刚吃完早饭,便有人急急忙忙的找了过来,让他们去田里面看看。
而等他们到了之后发现,田地中间不知道被谁堆放了麦秸,不只是张二虎之前想要买下的田,而是现在属于林羡和夜渊的每一块田地,里面都分别堆放着,多则十几捆,少则五六捆。
“这些麦秸是本官征集来的,府衙的马厩要用,是官家所有,现在征用你们的田地堆放一下,也算是配合衙门,你们不会不愿吧?”
胡松就站在田边,看着林羡和夜渊,神色中透着几分轻蔑。
他们再伶牙俐齿也没用,只要把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衙门,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有什么办法能够和衙门斗。
“若是我们不愿,不知道胡县丞会给我们安个什么罪名。”林羡脸上不辨喜怒,只是看着那些麦秸。
“妨碍衙门公务。”胡松顿了一下,“当然了,若是你们私自挪动麦秸,也算得上是破坏衙门财物。”
胡松心里面十分得意,他们还当真以为,自己不让张二虎明面上强占,就没有了其他办法吗。
当了这么久的官,他自然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们。
这些麦秸打着衙门的旗号堆在这儿,他倒要看看,谁敢动。
若是他们二人敢靠近,或者敢随意挪动,他也就有了理由治他们的罪。
所以,只要他不松口,这田地既卖不出去,也无法耕种,只能就这么荒着。
夜渊拧着眉,看着那些麦秸,“胡县丞何必如此费心,与其这般麻烦,倒不如直接治我们的罪,反正大家都看的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官做什么了?本官只是在处理衙门的公务罢了。”
胡松目光扫过周围的村民。
“怎么,你们有谁觉得本官的做法有问题吗?”
“胡……”李成皱紧眉头,刚想要开口,可是却被村长一把拽住,制止了他。
一众村民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胡松这做法过分,可是衙门压在这儿,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胡松满意的收回目光,又看了林羡和夜渊一眼,然后便得意的扬长而去。
“林姑娘,夜渊,都说民不与官斗,你们两个又是何必呢!”
胡松离开后,村长才走上前,叹着气开口。
林羡轻耸了耸肩膀,“村长,您也看见了,可不是我们想要和他斗,而是他仗着身份,想要欺负我们。”
“就算这样也是没法子的事,这些麦秸虽然不值钱,可是往这一堆打上了衙门的名义,谁敢碰。你们还不如索性就答应了张二虎,把这田地卖给他们,多多少少总能回来一点银子。”
村长皱着眉,像现在这种情况,耗下去的话,对林羡和夜渊也没有丝毫好处。
明白村长也是为了他们好,林羡笑了笑,“村长,多谢您提醒,不过放心,这麦秸也堆不了多久。”
看着林羡这一脸信心满满的模样,村长却只觉得,她是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人家胡县丞心里发了狠,要找麻烦,又怎么了可能虎头蛇尾的,没两天就算了。
不仅是村长,还有村民们,也都认为,林羡太盲目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