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对着夜渊开口。
“好气，要不直接把他杀了吧，咱们同归于尽。”
络腮胡：“……”
又不是他回答的，杀他干啥啊！
“别，两位别！”害怕夜渊真的动手，那瘦高个连忙说道，“我们大当家的是真的不知道，受雇杀人的事情，也不是大当家的经手的。”
“那是谁？”林羡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消磨到极点了。
“我。”
瘦高个举了举手，然后在林羡等待的目光之中，开口道：“你刚才那几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林羡仿佛一口老血卡进了嗓子里面，目光看着在场的这些土匪们，下一刻，痛心疾首的开口。
“你们真的是我见过的，素质最差的土匪了！”
大厅之中，一片安静。
最后，还是唯一正常一点的瘦高个，有些弱弱的问了一句。
“土匪还需要啥素质吗？”
“当然要。”林羡斩钉截铁的开口，“这年头竞争压力多大啊，你们不把自身素质提上来，怎么进步，怎么创新，怎么扩大规模，怎么提高kpi，力求上市！”
一直默默观察情况的系统，终于忍不住了。
【宿主，你洒鸡汤也要注意尺度，土匪窝还要上市吗？】
【目标还是要有的，黑市也是市。】
林羡没有受到系统的影响，继续说道。
“你们难道就不想有一天，只要有人落草，就会来投奔你们？”
“想。”瘦高个点了点头。
“难道不想有一天，只要提起土匪窝，所有人就能想起赫风寨？”
“想。”络腮胡也当心着匕首，小小的点了点头。
“难道不想分红多多，吃穿不愁？”
“想。”剩下的几个土匪也纷纷点头。
最后，大家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大当家。
“你难道不想扩大规模，让寨子里面的兄弟从从几十人到几百人，几千人？”
大当家的看着林羡，真诚的摇了摇头，“不想。”
林羡脸色一垮，“为啥？”
“因为……”大当家的叹了一口气，“账本太难，现在已经看不懂了。”
若是再扩大规模，他真的吃不消！
林羡：“……”
所以，败在了没文化？
众土匪：“……”
真是难为大哥了，毕竟看账本是真的难！
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抽搐的嘴角，林羡再次开口：“那你难道就不能花钱请个算账先生，来替你看账本？”
“请了，没人愿意来。”大当家的又伸手揉了揉额头，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醉酒，而是真的头疼，“身为大哥，我只能自己承担这项最难的任务，我还特意换上了这读书人的长衫，但还是看不懂。”
林羡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她很像告诉对方，如果脑子不行的话，光靠穿衣服是没办法弥补的。
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毕竟是被抓过来的，最后还是默默咽下了那句话。想了想，说道：“那如果我能帮你们算账呢？”
“你看得懂账本？”大当家的立刻问道。
林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概可能或许应该保不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