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就料到,想要让秦墨瑶认错,远远没有太后想的那么简单,但这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秦墨瑶,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陷害皇后和林姑姑的事情,你都已经承认,何以今日要改口啊?”
秦墨瑶磕头:“父皇,儿臣昨日并未认罪,只是不忍祖母和父皇过于辛苦,才想今日再解释的,却不成想让父皇和祖母误会了,都是儿臣的错。”
太后拍案:“秦墨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秦墨瑶满脸惊恐:“祖母,那荷包儿臣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母后的佛堂里。”
“为何?你给哀家讲清楚。”
秦墨瑶抬眼看了一眼林清,见她低着头,手有些发抖:“林姑姑,您是自己说,还是让本宫来说?”
林清张张嘴,却被太后按住了手:“林清你不必听她胡扯,你伺候哀家多年,哀家信得过你。”
秦墨瑶深吸一口气看着皇上:“父皇,那儿臣便说了。”
皇上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架势:“说。”
“是,劳烦李公公将那枚荷包取出来。”
李公公征得皇上同意,将荷包放在秦墨瑶的手里。
秦墨瑶站起来,将荷包拆开,将里面的淡紫色粉末拿出来:“荷包里装着的这种粉末叫做醉人间,是用七种梅花,在每年最寒冷的一天取下,晾干,磨粉,然后混合在一起制作而成,气味清新凛冽。”
太后听的厌烦:“你无需说这些废话,此香是林家独门秘方,就是因为哀家喜欢这香粉,才让林清来哀家身边伺候的。”
秦墨瑶笑笑:“祖母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这醉人间虽香气迷人,会让人精神振奋,还有另外一种功效,长期使用之人会对此产生依赖,压制住人身体的疾病症状,虽病症在人体内恶化,可依旧感觉不到,即便是诊脉也诊断不出,祖母可以想一下,是否在使用此香之后,便凤体安康,连太医都很少见了。”
太后顿住,回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她一直以为是林清将她的身体调理得当,若真如秦墨瑶所说,这可是谋害太后啊。
“秦墨瑶,哀家不信林清会害哀家,你休要信口雌黄。”
秦墨瑶抬眼看向林清:“看样子林姑姑也经常佩戴这香囊,儿臣昨日配出了一种解药,祖母不信孙媳,也应当相信太医,只需让太医此时给林姑姑诊脉,再让姑姑喝下孙媳的解药之后再次诊脉,便可知真相。”
林清顿时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太后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谋害太后!”
皇后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把手,若林清真是证实了谋害太后,自己私下与她接触的事情,便会败露,皇上本就不喜欢她,若是盛怒之下有了废后的念头,可如何是好。
“皇上,这林清居然敢害太后,就应该立即拖出去打死,以解心头之恨。”
“皇后莫急,不妨听听林清说说,为何要谋害太后。”
林清跪行到太后面前:“太后,请下懿旨赐死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为何要如此?”
林清磕头:“奴婢只是想要在宫中生活无忧,并无它念,若无暝王妃,只要有太后一天,便会有奴婢一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