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赌局,赌的便是刺激。若是王妃根据本太子提供的依据,查找到了答案,那这场赌局岂不是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赫容毓将手中的扳指握在掌心,然后轻轻地摁在桌面上,“如果王妃一时半会不能给本太子一个明确的答复,本太子可以等你想好了,随时传信给本太子。这枚扳指本太子就会命人送到王妃的手上。”
秦墨瑶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没有其他的选择。这枚扳指可以号令落瑶阁所有的杀手,他们只认信物不认人。如果赫容毓中途生出了歹心,利用这枚扳指号令落瑶阁的杀手,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仅抹黑了落瑶阁的名誉,她无法向过世的落月交代。
“好,我就冒险一次,和赫容太子赌一把。”
大齐的皇帝可以活到什么时候?皇位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答案无法预测。
或许她将易池瞑送上皇位,便是她离开这个时代的方法。任凭赫容毓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追到现代去,将她绑上花轿,拜堂成亲。
秦墨瑶如此想着,心里打定了主意。
“口说无凭,我们要立字据为证。”
一旁的云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赫容毓一声令下,将早已立好的字据呈上来。
“这是赌注的凭证,麻烦王妃仔细看一遍。”云宽将字据放在秦墨瑶的面前,然后退了下去。
秦墨瑶仔细地看了一遍,字据的内容都是依照他们两个赌注内容制定的。看赫容毓做足了准备,在今夜等她跳坑。
她爽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上面画了押。
秦墨瑶行事爽快,赫容毓也不甘居人后,他落落大方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那枚扳指亲手奉到秦墨瑶的面前,“物归原主,王妃这一趟没有白来。今晚的夜色正好,不如一起把酒言欢。”
赫容毓达到了目的,自然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可秦墨瑶被他坑了一回,拒绝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总归不合适。倘若被有心之人以讹传讹,传到皇上的耳里,对赫容太子的名声会造成影响。天色不早了,告辞。”
赫容毓起身相送,“明日本太子就要回青鸾国,相见之日或许遥遥无期。但今夜本太子说的话,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依然作数。如果王妃想通了,愿意与本太子一同回青鸾国,本太子定然夹道相迎。”
秦墨瑶转身对身后的赫容毓微微颔首,“承蒙赫容太子的美意,本王妃心领了。”
一句王妃,俨然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秦墨瑶飞身离去。
赫容毓盯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云宽迷惑不解,直接说道:“太子,您是一国未来储君。青鸾国和大齐是友邦国,冲着大齐皇帝近年来想要讨好青鸾国的心思,若您真的对王妃有意,为何不直接向大齐皇帝要人呢?”
赫容毓意味深长道:“你的脑子里只有“习武”二字,何曾能猜透女人的心思。纵然本太子有成千上万种让她屈服的法子,但因为是她,所以本太子才有足够的耐心去慢慢征服她的心。结果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追求的过程。人心都是肉做的,本太子不相信她会如此狠心无情。”
不知是赫容毓讲的话太过于深奥,还是云宽的理解能力太差,反正他是没听懂。
在他看来,不能和自己心悦的女子长相厮守,那何谈喜欢,这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秦墨瑶悄声无息的避开瞑王府的暗卫,顺利回到清竹院。推开房门,她敏锐的察觉到,房中有一道凌厉的视线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