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是南院大王迎取侧王妃的日子,听说侧王妃也是个中原女子,与她不同的是人家是个公主,而她只是个来历不明一心想要逃跑的落魄之人。
就连草原皇上都亲自前来参加这次婚宴,而她,看了看外面的几个看守,英儿仿佛决定了什么,慢慢的向外走去。
婚宴上,南院大王耶律玖津与新侧妃站在最高处,接受着草原人们的祝福。
耶律玖津虽个子比中原一般男人魁梧,长得却不像其他草原汉子般满脸胡须,相反,他的长相是整个草原上最俊美的,就如那草原上缓缓升起的月光,也是草原女子们心目中的理想丈夫。
一名守卫匆忙跑了过来,咐耳与了他说了什么,南院大王听后匆忙离开,只留下还没送上祝语的人群。
侧王妃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望着走远了的身影,脸上无悲无喜眼中却在算计着什么。
看着囚禁了那个女人三年的地方,血丝已经爬满了耶律玖津的眼睛,竭尽全力的一拳,这间他曾经特意费心搭建的房子,瞬间倒塌了一半,也足也看出他此刻的怒火。
“她说了什么?”耶律玖津双拳紧握,问向一旁被捆绑的二人。
二人吞吞吐吐连头也不敢抬,他们知道,如果让大王知道他们是被那女人所骗,一时鬼迷心窍才遭了暗算,让人逃了出来,那他们恐怕会死得更惨。
“不说……好,很好,来人,带下去给本王活剐了。”嗜血恐怖的话语,得罪他耶律玖津的下场,只有生不如死。
“大王恕罪,是夫人将我们打晕逃走的,求大王饶命……”
耶律玖津看向另一个没有求饶的守卫,目光犀利:“说”
那守卫刚开始还有些恐惧,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吼道:“大王既然这么在乎夫人,为何三年来都不对她好些,原本几日前夫人就想去告诉大王,她不会跑了,会留下来乖乖的做您的女人,可大王却先告诉夫人,即将为南院王府添一位女主人,大王从来就没想过给夫人一个名分,不是吗?您这样又至夫人于何地呢。”
守卫是哈达鲁,他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守在这儿的人,也是亲眼看到这个女人无数次被折磨得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逃跑,哪怕最后他会被处死,他还是选择帮那个女人逃出这个地方,他不后悔。
“她说了什么”耶律玖津坚信,英儿给他留下什么话,那么,她是失望了才离开的吗?
“夫人临走时说,大王曾经答应过她,他日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便放她离开,今日是大王的喜宴,她说她会从此消失,不会再回来,但愿日后,两不相见。”
哈达鲁为人也老实却也很聪明,他知道大王这么问他是代表不会杀他。
“不会再回来,也罢!让人撤回追捕,本王……放她离开。”从未红过眼的耶律玖津第一次红了眼。
从他将她带回来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藏着一个或许比她自己都还重要的人。
人们往往总是到了最后才懂得珍惜,但最多的都是带着遗憾收尾。
慕容百是,耶律玖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