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江欣儿真像带了一队土匪,而她就是土匪头子,不出半个时辰,带来的马车就装满了粮食,家仆护院也搜罗了一大堆,跟在后面浩浩荡荡,把周围的百姓都看傻眼了。
当然,也有死扛着不肯给,下场就跟王员外一样,被绑了一并带走,再扒了衣服,集体被丢在大街上。
她闹的这么凶,那些人能善罢甘休吗?
于是,府衙门前的鸣冤鼓都快被敲烂了。
衙役打开门出来解释,“诸位真别敲了,我们家大人病了,病的起不来炕,刚刚才把大夫叫进去看诊,您几位要不然过两日再来,等大人的病好了,自然会为你们伸冤做主!”
“贾大人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了,我们不信!”
“对,我们不信,如果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上京告御状。”
“告御状,难道这天下没有人能治得了她吗?”
“让我们进去!”
群情激奋,各位老爷怂恿着自家下人往里冲,看门的几个衙役拦不住,眼看就要被他们冲进去。
这时,罗颂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他气场强大,只是往那儿一站,就叫人不敢直视,“你们这些人是要闯进府衙造反吗?”
王员外当先跪下,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大人要为我等做主啊!这江家的江欣儿,简直就是土匪强盗,大白天的就敢带人到我等府上抢人抢粮,还打人,还把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丢在大街上,让我等丢尽脸面,今日大人若不能为我们伸冤,我等就撞死在这府衙门前!”
王员外刺激受大发了,老头儿想不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哭一跪,别人有样学样。
罗颂虽然很厌恶江欣儿,但他也同样厌恶这些只知银钱的奸商,一个个的嘴脸,丑的叫人作呕,还不如江欣儿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他罕见的站在江欣儿那一边说话,“本官听说你等签了文书,要每日为城是难民提供食物,却以次充好,用发霉的孬米熬粥,本官告诉你们,要是百姓吃出了问题,本官砍了你们的脑袋。”
王员外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趴在那儿,左顾右盼,用眼神询问身边的人:这谁呀?
旁人也不知道,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知府大人了。
罗颂对他们极其厌烦,“本官奉了皇上的命令,出京巡查赈灾事宜,你等还有话要说吗?”
原来是钦差,妈呀!他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没了,我等就是胡言乱语,请大人莫怪。”
“对对,刚才都是胡说八道,我们不告了,再不告了。”
这帮人,一窝蜂的跑来,又一窝蜂的跑走,跟闹着玩似的。
等他们都走了,贾世新从府门后面转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把汗,“哎妈!这帮人最难缠了,多谢大人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