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保春收,南越就得看紧了。
江欣儿跟徐达等人商议,与其守城,等着别人来袭,倒不如主动出击,她实在是眼馋谢西元的封地。
只是还没等她动身,京城的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徐达等人都不敢去看当时江欣儿的眼神,即使不看,他们也能想像得到,该是如何的恐怖。
但卞京距离广阳府路途遥远,不宜大规模行军,于是大部队先移到冀州城,在冀州城稍加修整,再伺机而动。
这是卞京得到的消息,罗颂看完消息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也敢起兵造反,她真当朝廷是纸糊的不成?”
一旁的云烽,现在已升任兵马大元帅,新做的银丝铠甲穿在身上,倒是有几分威风凛凛的味道。
“岳父,她不足为惧,赵坤却不同,他在寒城拥兵为王,阻断了我们与关外的联络,以后北元的战马再不能补充,本地的马,品种参差不齐,这是一个长远的问题,还有商道……岳父,赵坤非除不可!”
罗颂忧思烦心,“皇上驾崩,我们困住了君莫染,但朝堂上仍有一部分人与我们对立,兵部那帮人……太后那边如何了?”
云烽道:“您可记得平阳王?”
罗颂拧起眉头,“他?太后要立他的儿子,赵子珺?”
云烽摇头,“太后早在一月之前就派人把赵世子的嫡长子带到宫里了,那位小郡王今年刚满五岁。”
至于赵璃月原先的那位妃子,不知何故,尸体被人在井里发现了,孩子自然也没了。
深宫内院龌龊事多了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也多,这位妃子好歹还有尸首,算是不错了。
她的尸首被送出宫,由家人领回去,找个地方就埋了,安葬费用自然宫里出。
罗颂摸着胡子,又仔细打量他的这位女婿,他也是云家人,“想让平阳王的嫡孙继位,势必要遭来朝中文官的反对,到时武将的立场就尤为重要,另外,江欣儿此人,也不得不防。”
云烽问:“那要如何防?”
罗颂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于是一批又一批的杀手,像潮水般涌向冀州城。
赵坤原先的王府被她征用,被护的水泄不通,却依然挡不住那些刺客。
王啸杰跟青鸾守在府门口,俩人连续战了几日,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们又绝不能退,只能死守,疲惫加上心累,真叫人作累。
紧闭的府门忽然大开,几个小厮动作迅速的拎着水桶或是扫把,尸体被清走了,他们就开始打扫门前台阶。
不过片刻,便打扫干净,又迅速退了回去,并把大门关上,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
不一会,几个小厮又冲出来,搬着小桌,拿着酒过,在小桌上摆了几样小菜,主食是大肉懈子。
另外,还有大夫出来给他俩包扎。
王啸杰手臂受伤,便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提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别提有多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