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话不说,郭县令便跪在了邢衷面前,“大人恕罪,下官无能。这件案子现在还没有一丝头绪,我正一筹莫展……”
邢衷忽然冷笑,“郭县令无能自是不要紧,只要有人有这个本事就行了,我怎么听说有一个女子昨天几乎就要查出这案件的真相了,怎么那个女子呢?”
郭县令没有想到邢衷居然对这件案子重视到这种程度了,连宋海儿当庭验尸首都弄得这样清楚,看来想要糊弄过去怕是不能了。
“大人明见,昨天确实有一个小女子验了尸首之后就被关进了大牢,然而这也不是下官所决定的呀。实在下官有难言的苦衷!”郭县令几乎要哭了。
“苦衷?你是这成武县城的一方父母官,难道这成武县城之中还有谁比你更有权威?”邢衷明知故问。
“邢大人,有所不知,您来这里从来不惊动官中,然而别人可不这样想,昨天开堂问案的时候,锦大人也在公堂之上,不论官职身份他都是在我之上,自然唯他命是从!”
郭县令这状搞得有理有据,不过却把所有的锅都甩在了锦照亭的身上,不过邢衷压根不在乎,因为他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重案,就是为了找人。
“锦大人?你说的可是国舅锦照亭?”邢衷何尝不知道是锦照亭,不过装样子还是装的要像一点。
“正是国舅爷。”
邢衷的脸色似乎更加冷了,“先不说锦照亭的事,现在那个姑娘在哪里?”
“您说的是宋海儿吗?”郭县令有些纳闷,为什么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会对这么一个小小女子感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道听途说?
“她去了哪里?”邢衷明显的已经不耐烦了。
“今天早上见过瑾大人之后就把那小小女子放了,所以她现在去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而郭县令的话没有说完,邢衷就呵斥了起来,“胡闹!既然这女子有查验尸首的本事,怎么能够轻易把她放走?”说着便意有所指的质问道,“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让这件案子水落石出?”
“大人,下官冤枉。”郭宪令的这句话说的最为真心,“下官为一方父母官,虽然没有功劳,但是也希望治下能够平平安安的,怎么会不希望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呢?实在是我也是为了那女子的安全着想。”
邢衷不再说话,而是等着郭县令接着往下说,那郭县令也是个乖绝的,意识到邢衷的意图之后,便又开了口。
“锦大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成武县城来,但是他每次来就会消失几天,连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本来下官也不感兴趣,但是这件重案出现了之后锦大人就表现的分外关心,我虽然心有怀疑,但也不敢多问……”
说到这里之后,郭县令就眼巴巴的看着邢衷不再继续,他笃定邢大人已经猜出了什么。
而后又继续道,“所以我便好说歹说放了那个姑娘,不管怎么说那姑娘是无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我就管不得那姑娘有没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