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你让我的,每次都让我跟三哥打,下次再也不相信你了。”
李征扬唇笑笑,摇扇看向不远处的小船:“目的达到了就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楚青河望着柳素的身影不禁开口道:“让他们走这么近,真的好吗?”
霍羡笑意微敛,缓缓回道:“至少这样,她不会倒向李行。”
楚青河眉头微蹙,隐隐有些担忧:“如果鉴之爱上她怎么办?”
几人沉默片刻,李征不禁轻声说道:“也未必是件坏事,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裴府
秦子麟此时忧心如焚,瞧着裴远仍安然的坐着喝茶,他不禁更加烦躁起来。
“秦公子先别急,我明天会派人去明都府和大理寺查探一番,只要没有被官差扣下,就一定不会有事。”
说罢,裴远拂了衣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放心,就算出了事,殿下也一定不会对你坐视不理的。”
秦子麟心中始终有一口气,却只能隐忍。
毕竟他心里清楚,裴远终究是将他当做一枚棋子罢了,瞧他这副不急不躁的模样,便是已经想好如何将他推出去做替死鬼。
届时什么花言巧语都是白费。
总有一天他要绕过裴远,成为李行的心腹,只有有朝一日爬到裴远头上,他才能真正做主自己的命运。
“小院还需多些部署,以防有人发现什么,要劳烦秦公子多费心了。”
秦子麟始终没有开口,只听着裴远一句又一句的说着。
裴远亦知秦子麟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他终究太年轻,做事急躁轻浮沉不住气,难为所用。
可他心思深沉、报复心极强,若惹急了难免不会破釜沉舟,只能先安抚一番。
如今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一切求稳为上。
虽然他也是秦子麟的哥哥,然自从他母亲嫁到裴家就与永安侯府再没什么来往,他也永远都忘不了永安侯府带给他们母子的那些伤疤。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一一还给秦家。
松鹤楼,湖心水榭
湖面上泛起清冽的筝音,花灯映下,绵远悠长。
众人酒意正浓,李征与霍羡两人倚坐在小船中对酒谈笑,一旁的李律手中拿着船桨悠然的划开水面。
楚青河一手酒壶一手执笔,正与程连生对酒赋诗。
一声声婉转的旋律自柳素指尖倾泻而出,李彻负手立在栏边饮酒静听,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落毕,李茉不禁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昆山玉碎吧!”
随即端起一杯酒跑到柳素面前递到她手中,眸子里隐隐泛着光芒:“阿姐,你的筝怎么弹的这么好!”
柳素淡淡勾起唇角接过酒杯,扫向四下里的几人,温笑道:“是你醉了,便是听见风声也觉得悦耳。”
李茉侧目笑笑:“我醉没醉不好说,但这些个肯定是醉了。”
柳素摇头浅笑,继而看向李彻的背影,上前倚坐于栏边温声道:“殿下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