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雁意味深长的弯了弯唇角，继而凑到她面前小声道：“人数都已经定下了，我们这些将门出身的，一个也跑不掉。”
柳素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晌午用膳间，霍司雁瞧着桌上的菜不禁扬了扬眉：“这是为了下午让我们好好练习吗？怎么突然这么丰盛了？”
这挑嘴的丫头也有夸赞太学饭堂的一天。
柳素不禁哑然失笑：“吃的差要念叨，吃的好了还要念叨，倒是怎么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一旁的文宴舒掩唇轻笑，继而抬眸道：“听说下午的骑射课改成练习蹴鞠了，还是三殿下来教。”
霍司雁敛眸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撑头叹了一声：“唉，今天怕是要爬着回家了。”
柳素与文宴舒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失笑。
太学整修这几日，一并在校场内搭建了一个蹴鞠场。
众人在场中集合，一人从助教手中领取了一只球，继而瞧着李彻自场外走进。
只见他一身石青色攒丝绣丹鹤的修身窄袍，墨发高束，俨然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那眉目间浓浓的清冷与疏离，终是让人不敢靠近。
李彻简单的向学生们演示了蹴鞠的踢法，便要求大家在原地练习。
柳素瞧着脚底下的球，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纵是骑马射箭都难不倒她，可踢这种东西，她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
见众人都在认真练习，她便也潦草的意思意思，用脚尖扒拉了两下。
后面不远处的陆昭灵抬眸瞄了一眼柳素，唇角扬起一丝弧度，继而对着她一脚将球踢了出去。
习武之人的敏锐力总是异于常人，虽然她功夫不怎么样，但好在感知还不错，只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她蓦地转身飞腿，不偏不倚将袭来的球踢了出去。
“啊！”
忽听一声惊叫，众人不禁都抬眸瞧去，只见一个少年直直倒在地上，两行鼻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秦攸兰瞄了陆昭灵一眼，忙看向柳素大声道：“柳素，你怎么踢人啊！”
周围的人也都瞧见是她将球踢了出去，不禁附和道：“是啊，怎么踢这么用力。”
“天啊，都流血了。”
见状，林妙仪眸光微转，上前一步柔声道：“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怪她了。”
有了她这句推波助澜的话，陆昭灵不禁下颚微抬，语气中满是凌人之气：“对，她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见她刻意挑事，一旁的霍司雁抱臂看去，挑了挑眉反击道：“刚才要是我，就先踢烂你的嘴。”
见大多数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陆昭灵倒也神气了几分，忙回嘴喊道：“呵！谁怕谁啊！有胆你就来踢！”
吵闹声乱做一团，几个姑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李彻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向一旁的助教使了个眼色，示意上前将受伤的学生带走。
对于这些小丫头之间的战争，他一个男人总有些无措，索性也不制止，只负手立在一旁静静瞧着。
然而话题中的主人，柳素，由始至终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隔空对吵，随即走到场地边拿了几样兵器扔了过去。
响亮的金属碰撞声惹的众人纷纷侧目，柳素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只吵架多没劲，一人一件，看谁先求饶不是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