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御不满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李行眉头微蹙,轻声喝道:“胡说什么!”
见他有些恼了,李御不禁低眉撇了撇嘴。
李行思虑片刻,缓缓开口:“此番长安侯遇刺之事,有些蹊跷。”
李御微微抬起眸光瞄了眼李行,目光似有些闪烁,继而回道:“蹊不蹊跷的,反正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听他话中似有怨意,李行回眸打量了一眼,带着些许警告的语气说道:“你安分一点,可别做什么蠢事。”
李御回身坐到椅子上,佯叹一声:“我哪敢做什么,还不是都听五哥的。”
说话间,眸底的心虚一闪而逝。
“殿下,章先生在外求见。”
内侍自门外来报,李行似有若无的皱了皱眉。
“说我忙着。”
“是。”
内侍应声退下。
李御眸光微转,喝了口茶也未再做声。
长安侯府
天色近黑时,宫中便来人将药送到了柳素手中。
府中无人知晓她这两日去了何处,院子里的丫头也只有月淞,瞧见了她满身的伤口。
服过药后安睡了一晚,第二日晴光高照柳素方才醒来。
一从床上坐起,便听月龄叽叽喳喳的八卦道:“姑娘!今天一早皇上封了三殿下为秦王,听说赐居的秦王府就在咱们侯府的前街上,可近了!”
柳素朦胧间忽而清醒了些许,一把撩开纱帐问道:“你说什么?”
月龄两步上前笑嘻嘻瞧着她:“奴婢说,三殿下现在是秦王了。”
豫皇会突然封李彻为王是柳素没想到的,且一下子就赐了这么尊贵的封号。
难道皇上是决心要给他兵权了吗?
“姑娘?”
月龄试探的唤道,只听柳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
“刚刚霍小姐派人传话来,说再有两日便是太学的蹴鞠赛了,今天下午要到太学的校场去练习,让您不要迟到。”
一听到蹴鞠赛三个字,柳素一身的伤口忽而又疼了起来。
折腾了两三天,好不容易过了鬼门关,又要上奈何桥了。
她轻叹一声,继而又躺回床上,缩进被子里。
“素素!”
霍司雁的声音骤然在院子里响起,柳素无奈的睁开双眼,又叹了一声,随即从床上坐起。
这丫头不会是料到她不想去,所以刻意来捉她的吧。
“你怎么还在睡啊!这都晌午了,快起来,我这两天发现一个特别好吃的东西,我带你去吃!”
霍司雁笑吟吟的望着一脸疲倦的柳素。
瞧着她这般有兴致,柳素也不好拒绝,只得强颜欢笑的起身梳洗更衣。
窄街的小摊上,柳素瞧着碗里半白的粉汤沉默了片刻。
“你怎么不吃啊?味道不错的。”
见霍司雁吃的开心,柳素下意识摸了摸微痛的小腹,缓缓开口:“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
霍司雁微微扬眉,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难为我想着你,你哪怕尝一口也好啊。”
楚青河前两日刚叮嘱过她,现下喝的药,不能乱吃东西。
可见她坚持,柳素也只得扯着唇角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