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没有忍住,朝季桑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暗骂季桑,希望她出了门就被那簪子压折了脖子。
季桑没看见似的,又道:“听说妹夫屋里又多了两个侍妾,妹妹也不要太过生气,你如今有了儿子,谁也越不过你去,大可不必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季桑这话,在旁人听来,是温和的安慰。
但在季樱听来,这可不是什么安慰,这是嘲讽,是耻笑,绝对不可能是安慰!
这是季桑对她的羞辱。
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知道。
季樱冷道:“二姐姐新婚,竟然还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季桑道:“我关心妹妹啊。”
季樱:“那还真是多谢姐姐了。”
季桑呵呵笑道:“不用谢,你我是姐妹,你过得不好,我也放心了。”
莲娘赶紧推了季桑一下,这怎么能够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季桑也察觉自己失误了,赶紧喝了口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季樱险些活活气死,喘息声都大了起来。
这时候有妇人走过来,笑道:“姐妹两个说完话没有,不如来我们这个凑个趣。”
妇人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对着季桑的。
她们也都知道这个季桑高嫁了,丈夫是个当官的,在衙门里做事。
在今日来的人里头,可没有比季桑更要紧的了,若是能够攀上季桑的关系,好处自然不少。
季桑笑道:“好啊,我和三妹妹已经说完了。”
妇人一听这话,便立刻请季桑出去了。
季桑朝季樱笑了一声:“妹妹好生养着,我出去说会儿话。”
季樱冷笑了一声,暗骂这些妇人捧高踩低,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桑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都听说了,锦衣卫里头没一个好人,没有好结果,季桑肯定也是一样,她等着看季桑这贱人的下场!
到了堂屋坐下,妇人往里头看了一眼,道:“季家姑奶奶,我怎么方才瞧着里头那位不大高兴呢。”
季桑和季樱关系不好,谁不知道。
上回季桑就将这对母女说了一回,大伙儿私底下可都是知道的,只是面上不说罢了。
季桑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怕是我的礼太薄,她不痛快吧。”
妇人笑道:“不知道季家姑奶奶送了什么东西?”
“大昭寺的平安符,还有些其他物件。”季桑道。
“这就是她不懂事了,”其他妇人也附和,“大昭寺的平安符多难求,我想给我孩子求一个,就花了好些银钱呢。”
“银钱不银钱的,倒是不要紧,送平安符,可是拴着孩子的神魂,保佑孩子的,可见季家姑奶奶送礼的真意,真能说这礼太薄呢!”
季桑听她们当着自己的面数落季樱,心说季樱平时是怎么做人的。
一般就是妇人们关系不好,也不会明面上说什么,结果季樱被这么些人指摘,她平时都不跟这些妇人打好关系吧。
可见她是一点都不会做人。
季桑大度道:“算了,她才生了孩子,我又是姐姐,没得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季桑又被称赞了一番,气得里头的季樱,躺在床上掉眼泪。
侍女忙请了孙氏过来劝慰。
孙氏心疼地抱着女儿,道:“你哭什么,仔细伤了眼睛!”
季樱道:“娘,你是没有看见季桑,那么在我面前显摆,呸,我看她跟她那个娘和姐姐一样,都是早死的命!”
季樱嘴上咒骂着,眼泪又下来了。
孙氏道:“是,是,别哭了,娘去给你出气。”
等她出来,却么有看见季桑。
有妇人说道:“你家二姑奶奶家里来人了,说她家郎君想念她,亲自来接人了。”
孙氏也气得不行,心想下回干脆别让季桑来了!
季桑已经上了马车,跟赵砚挨在一起,准备去吃好点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