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潇洒的身影离开,其他人才缓过神来。
“沈兄,那不是你未婚妻李平安吗?”
“是呀沈兄,你未婚妻怎么这么嚣张?这也太放肆了吧,这可是祭酒大人的授课入场考试,怎么能把试题给撕了呢?他这是在给沈兄你丢人呀!”
旁边人越说,沈君和越生气。
那可是谢祭酒!
那个高不可攀的人物!
李平安这个女子,还以为这里是她的铺子吗,可以为所欲为!
“行了,你们别说了!就当我不认识她好了!真丢人,晦气!”
在哪里闹不行?偏偏要在这入场考试现场!偏偏要在他的众位同窗面前!
沈君和现在已经不想在炫耀李平安是他的未婚妻了,看了一眼那些坐着马车过来的姑娘,这些可都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呀!
如果能结识任何姑娘,都将会成为他沈君和人生的一大助力。
……
谢行之坐在一个幽静的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听轻舟报告。
“运盐共有两条路,一条陆路,一条水路!两条路的土匪都很多,但是陆路相对更加困难!”
“如今这两条道路皆掌握在皇商手中。”
“但是他们沆瀣一气,中饱私囊惯了,而且关系错综复杂,任何一方都不是好选择!”
轻舟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烫手山芋!
皇上把这么重要的盐铁运输交给了先生打理,游走在这些关系网中,轻舟都为先生捏了把汗。
“皇上想掌握盐铁,而各大势力都已经从中分一杯羹自然不肯,盐铁这种暴利之物,这几家皇商肯定有自己的图谋,想要利用他们运输,难上加难!”
“郑家不是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先生为何不考虑?”
谢行之已经恢复成漆黑的眸子低头盯着手中的小药瓶,瓶盖打开,他凑近鼻子深深地嗅一下。
“郑家?哼,他们一直想把他们的嫡长女送给我做通房,明明是想从我这里获利,你认为我会给他们机会吗?”
轻舟低头,先生行事一向一丝不苟,绝对不会做这种私相授受的事。
“大人!祭酒大人!”
此时外面传来了急切愤怒的声音。
“去问问什么事!”
谢行之习惯性地把小瓷瓶的盖子盖上,仔细地放入怀中。
“大人!”轻舟回来,急切地跪到地上:“是考场惹出来的乱子!”
“哦?怎么了?”
只见一个考官手中托着一张撕烂的纸跪在地上。
“祭酒大人!”
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虔诚地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
“谨遵大人吩咐!高等试题考场果然出现了异端!”
谢行之本来就不抱希望,没想到还真出现了!
“说!”
“这是一位叫李平安的姑娘做的考题,请大人过目!”
一个托盘被轻舟拿了过来,沈君和拿起里面的信封,从信封中抽出考题。
何为禅意?
果然是这道题。
期待的把答题卡拿出,拿出来后,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有,甚至还把这答题卡撕了。
“你刚刚说,这位考生名字叫什么?”
“回大人的话,那是一名女子,名字叫李平安!”
主考官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谢行之在听到李平安三个字的时候眉毛跳了跳。
“原来是她呀……”
看着被撕成两半的白纸,谢行之微眯着眼问:“当时是何情况?”
那监考官不敢有丝毫怠慢,将看到的尽数说给了谢行之。
谢行之听了之后再一次看着撕成两半的答案。
“我知道了!退下吧!”
主考官犹豫的仍然跪在地上,他试探性的问:
“那此女子,是过,还是不过?”
谢行之,看向那监考官!
“过!而且要把她放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