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思行背上忽地出了一层汗。
冯玉璃在这府里住了十多年,是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要他娶冯玉璃做妾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也没有要娶妾的心思。
冯玉璃在路上堵赵思行的事情,许芍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她摔了一个茶杯,咬着牙对贴身伺候的嬷嬷说:“这是看我最近和气了就往我脸上踩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们家行哥儿身上扑,脸面不值钱的吗?”
缓过来气,许芍坐下来,冷笑两声:“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再过些时候就是行哥儿成亲的日子了,不要再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小贱人想要扒上我们家行哥儿,也不来问问我这个当娘的愿意不愿意。”
她转过头,叮嘱道:“你们把这事捂好了,千万不可漏了半点风声,免得让人知道了拿这事去做文章,特别是那边的人。”
那嬷嬷点了点头,看许芍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许芍独自坐在炕桌前,想了半晌,拿过放在炕桌上的小册子,仔细看过之后,用笔在册子上圈出了几样东西。
第二天早上,赵思行吃过早饭,就被许芍院子里的人请了过去。
许芍一大早就开了库房,从里面找了几样东西出来,看赵思行过来了,就对他说:“行哥儿,这些是我从嫁妆里面找出来的东西,左右日后都是要给你的,索性就先放到你媳妇儿的嫁妆里面去。”
赵思行听了,赶紧推辞:“母亲,这使不得。”
虽然许芍的嫁妆以后也是要分给他们兄妹三人的,可是就这么给他未过门的媳妇添到嫁妆里面,算怎么回事?
嫁妆是女子在婆家的底气和依仗,女子可以拿着这些嫁妆,继续给自己挣私房钱,或是拿来贴补日常家用,也可以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等到日后,能将嫁妆按自己的意愿分给孩子。
许芍摆了摆手:“给你你就收下,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她态度坚决,赵思行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赵思行往周家那边送东西的事情,许棣很快就知道了。想到那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姑姑,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去跟陈兆慈说起这件事情,陈兆慈一开始很惊讶,琢磨了一会儿便明白了。
看道许棣狐疑的眼神,她笑了笑,说:“做母亲的,但凡是心里有孩子的,都会为孩子多做打算。很多时候,要是在自己跟孩子之间做个选择,一般都会先为孩子考虑,为了孩子,一个母亲做出反常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许棣了然,他想了想,又道:“我看那永平侯府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他们府里的人,表面上看着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糟烂事情。行表哥这亲事来的突兀,府中就永平侯跟永平侯世子明白,保不准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还真是呢,他们府上的排场,在京城里一向是排得上号的,而如今行哥儿成亲,却……”陈兆慈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许棣冷笑一声,说:“要不然能把芍姑姑的嫁妆全抠光吗?妈,我跟您讲啊,当初芍姑姑的婆婆还主动做局从芍姑姑手里掏东西呢。”
“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