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受伤了。”风凌夜拿起香秀先到给风倾城的茶,一口喝下,之前在秋阳下走了一段路,渴了。
“堂堂大鄌的摄政王,你就一匹马?骗狗呢?”风倾城一把抢走他手中空茶杯,“不准喝我的茶。”说完把茶杯递给香秀。
香秀看了看风凌夜,又看了看风倾城,想想他们是夫妻,她这个从小跟公主一起长大的贴身宫女,还是希望公主和王爷能白首不相离的,遂往茶杯里又斟满了茶,不管他们谁喝,香秀都高兴。
风倾城也渴了,拿起茶杯就一饮而尽。
风凌夜在一旁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笑什么笑,不准笑,下车去。”风倾城见他死皮赖脸要留在自己车里,板着脸赶人。
“赶车。”岂知男人不仅不走,还命令这架凤辇的专属驾车内侍赶车。
车子平稳的动起来,风倾城气呼呼的把茶杯放下,香秀见状,又往里面倒茶,骨节分明的大掌和女子葱根般纤细的柔荑同时伸向茶杯,然后碰到一起。
“啪!”风倾城只觉得指尖一阵被电到的痛麻,这该死的秋季特有的干燥,一定是起静电了,她气得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男人的手背上,“不要脸,拿我杯子喝水。”
“你这个女子好生野蛮,这明明就是我先用的杯子。”风凌夜侧头看他,凤眸隐笑。
香秀在一旁低头掩笑,摄政王刚才的话语听似责备六公主,实则语气里充满宠溺呀。
“你厚脸皮,这是我的车辇我的杯……子!”风倾城话到此,已经想起刚才香秀倒第一杯茶的时候,自己只顾着赶他下车,被他捷足先登先拿起茶杯喝了茶,然后自己因为跟他吵架,被气得忘记茶杯是从他手中抢回来的,只当那是自己的胜出的战利品,就用了。
哎呀妈呀。
“呕……”风倾城直接捂着胸口呕起来,胃里一阵恶心翻涌。
“公主。”香秀听到风倾城的干呕声,哪里还顾得低头偷笑,赶紧起身来到风倾城身边,为她拍背顺气。
风凌夜则无措的坐在一旁,一个十二岁就开始驰骋沙场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难受的干呕时,竟有些慌乱,脑子想到的,就是战场上那些受了内伤,一阵阵吐血的弟兄们,难道她生了重病,风凌夜更担忧了。
“小桂子,停车,回府,找慕神医。”风凌夜反应过来,赶紧对外面赶车的内侍下令。
车子停了一会儿,转了一圈,往回赶。
“好点了么?”风凌夜见香秀在帮风倾城拍背,一把推开宫女,换上自己的大掌给她拍背。
可他一个男人,从不会伺候人,手上也没个轻重,直接一巴掌拍得风倾城趴在茶几上。
“公主,您还好么?”香秀赶紧扶着风倾城起来,一脸愠怒看着风凌夜,“王爷,你是在给公主拍背,还是要拍死公主呀,你看不出来公主这是有喜了吗?”
香秀在得知自己要给公主陪嫁的时候,是被嬷嬷连夜教导过的,什么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安慰公主的紧张,什么公主和驸马圆房之后会有那些不适彼时她该如何应对之类,嬷嬷们都教过她了,而此刻,公主干呕的样子,像极了嬷嬷们说的孕吐。
太好了,公主怀上小世子了。
“有喜?”
风倾城被吓得连干呕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