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除我之外,成些气候的反军,还有两支,之前大家虽然各据一方,但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造反的,因而大家关系不好不坏,勉强算是有些私交。”
邬行云娓娓说道,“我在决定投降前,还特意给他们二人通了气,朱由被大皇子害死了亲爹,对朝廷憎恨得很,收到我的去信并无回应。
“但另外一个柳风徒约莫也早有降心,昨夜特意来找我喝酒,席上说起平王和你妹妹,他酒后失言,突然说起你妹妹身份有异……”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了,秦思妩不由追问道:“如何有异?你快说啊。”
秦窈是秦思妩心头的一根刺,让她如鲠在喉,她做梦都想要把秦窈除掉,若真让她抓到秦窈的把柄,非得狠狠踩上几脚不可。
谁知邬行云却故意卖起关子,抬起怀中人的下巴道:“给爷笑一下,爷就接着往下说。”
秦思妩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只勉强扯了扯嘴角。
“笑得真难看,”邬行云啧了一声,倒没再为难她,粗粝的拇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便接着说道,
“具体如何有异我也不知道,似是和柳风徒有些牵连,当时我要仔细询问,柳风徒却怎么都不肯再开口了。可他越是如此口风紧,就越让人怀疑。”
秦思妩皱眉推测道:“难不成是秦窈幼时被送往乡下的时候,果真被人调换过?被调换的人家又恰好和柳风徒有关?”
“也不对。”她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秦窈那张脸,与我爹的原配冯氏十分肖似,别的不说,泰国公府不可能再次认错自己的外孙女。”
“秦窈是冯家的人,却并不一定就是你们秦家的人呢。”邬行云随口应道。
秦思妩还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这种可能。
她和秦窈,一个生得像爹,一个像娘,单说秦思妩那张脸,还真看不出多少像秦尚书的地方。
虽说当初是冯氏先相中的秦尚书,听说冯氏生前,他二人夫妻也算恩爱,可,保不准冯氏突然变心了呢……
邬行云说的,也不是没可能。
邬行云见她越想越是入神,竟是完全把自己这个面前的大活人忽视了个彻底,便不满地伸手在她紧皱的眉心点了一下道:“别想了,我想法子帮你再探探柳风徒便是。”
“只是,需要你先给我付些报酬。”他说着,便倾身朝秦思妩亲去。
秦思妩犹豫一瞬,并未躲开。
可刚贴上唇畔,门口猛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思妩一惊,下意识一把把邬行云推开,又从他怀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