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娥哭笑不得的道,“当年太后娘娘还跟我说过你快气死她了呢,你说你也不是那种小女儿家,连战场都去过,怎么如今反而拘泥在这个上面?郡主还小呢,急什么。”
“我能不着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宫里传出来的风声,如今皇室女儿里岁数品貌数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个,驸马身体又不好,我怎么也不能让她远嫁了的。”
赵玥娥心里微紧,“事情真定下来了?”
“八九不离十,幸好你家中没有女儿,否则以镇国公府的声望,怕是也要在你府里选一选的。”
赵玥娥微恼,“怎么没有,我家外甥女刚从锦州回来。”
南阳长公主迟疑了下,“她是外姓,应当不妨碍吧。”
“等我回去问问娘与公爹吧,这种事,还是防一防比较好。”赵玥娥也道,又见南阳长公主愁眉不展的模样,笑了,“我瞧你就是病急乱投医,得了,待会让我那外甥女与她说说话,云卿性子通透,她们年纪又差不多,说不定比你说一百句都有用。”
“得了得了,少吹嘘吧,别风大闪着了你的舌头。”南阳长公主正为女儿的事发愁,很看不上赵玥娥这一脸得意的轻狂模样。
她虽知道苏卿是个通透清楚的,却也认为陆一舟并不算是个好的,苏卿去的那么早,陆云卿随陆一舟远赴锦州生活那许多年,也不知道品性如何了。
不过这一点她也不好当着赵玥娥的面多说,只转身吩咐管事,“刚才那曲儿不错,热热闹闹的,我喜欢的很,你去取两串东珠手钏,一人一串。”
管事立刻去了。
赵玥娥推她,“你也不问问,到底是谁抚琴的?”
“你当我与你一般不出门?那难听些的,必然是樊家那个琳丫头的,她性子野,满盛京里唯有她一手破琴,那好些的,约莫便是那位陆家大小姐了,你来的迟,她那一曲《金缕衣》可实在是妙。”
赵玥娥撇撇嘴。
南阳长公主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柳家母女,可出众便是出众,你跟一个小辈的计较做什么?”
“我想着我那小姑子,我就恼,你说那么好的姑娘家,怎么就嫁给陆一舟那等人了!”
南阳长公主望了她一眼,欲语还休,终究还是将话吞了回去,笑道,“都这么些年了,算了,走,领我去看看你那外甥女。”
樊琳儿本来是破罐子破摔的,哪里想到竟得了许多夸赞,又见管事送来了东珠手钏来,更加欢喜,亲自忙把两串手钏都捧给陆云卿,“你皮肤白,戴着一定好看。”
她心知肚明,要不是陆云卿带着她,又刻意陪着她,她今儿可一定丢了大脸了,所以这手钏再好,她也不能要的。
陆云卿见樊琳儿心思如此正,不由也更喜欢上了几分,亲自替她拢上一串,“我们一人一串,刚才如果不是你,我也抚不出来。”
她说的是真心话。
技艺可以有高低,可心情却骗不了人的,她今儿本来心情不大好,可被樊琳儿那欢快的小曲一影响,心情登时开阔了许多,大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畅快感!
樊琳儿笑开了花,立刻从心里把陆云卿当好姐妹了,“等我改日得了更好的,也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