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目光骤冷,如果眼神能杀人,土司可能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土司微微一笑,笑意里全是残忍冷酷的意味,他环视周遭,忽的扬声,“九皇子殿下,您真的要眼睁睁的望着你的女人受此凌辱?你若再不出来,我可真的不留情面了。”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无人。
土司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又望向陆云卿,“看来,你还真的是所托非人,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都不敢出来,真是想不到,堂堂大雍九皇子,也不过是个懦夫。”
陆云卿嗤笑了声,“难道现在出来,便不是懦夫了?不过是落入你的陷阱而已。”
“那又如何?他若真心爱慕于你,即便知道这是个陷阱,也该头也不回跳下来,不是吗?”土司像是想起什么,眼眸深处俱是毫不掩饰的阴郁,“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如何担负起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何时要旁人担负了?”陆云卿平静的道。
土司望着她平静近乎淡漠的神色,眉头微不可见的拢了拢,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便觉得呼吸一紧,胸口炸也似的疼了起来,口一张,竟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那口血极暗极黑,分明是中了剧毒!
他愕然抬眼,“你下毒?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两个侏儒骇然抬眼,眼底全是畏惧与慌乱,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应当早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制住她,还是跪下向他请罪。
陆云卿瞥了眼两个侏儒,微一用力,便将手抽了回去,谨慎往后退了一步。
土司盯住她,“不对,这不是毒。”
土司府上下管控极严,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混入毒物进来。
陆云卿警惕的盯着土司,慢慢的道,“我下的自然不是毒,不过是一些芙蓉花粉而已。”
既然土司说过他与楚宸奕是同样的毒,她当初为着帮楚宸奕解毒,也曾研究过这毒素,发现这毒极为棘手,既不可解,却极易引发,甚至只需要一点芙蓉花粉,便能让他毒发。
她花了一颗粉红泡泡,让小十七给她找了点芙蓉花粉抹在袖子间,刚才她看似是拿匕首,其实只是借势弹出花粉,因为芙蓉花粉无色无味,竟无人察觉。
其实她早早就将芙蓉花粉抹在四处,空气中应该也有不少花粉,只是剂量不大,所以他一直没有毒发,也逼着她不得不兵行险着。
他盯住她,蓦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刚才说那许多话,不过是想在拖延时间?”
陆云卿笑了笑,“我没那么未卜先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土司身体一晃,已经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两个侏儒呆了呆,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去扶他,只是他们的动作快,却有人比他们的动作更快。
陆云卿单手扣住土司的脖颈,匕首紧紧贴靠上他的脖颈,沉着声音道,“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