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微一咬牙。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再不知道,未免就说不过去了。
她上辈子在楚宸锡手上吃了多少苦头,这辈子居然又大意了,简直不可原谅,好在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否则她现在真的是要哭着去跳江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迦南已经领着人马将山洞口团团围住,迦南跨坐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朱雀使,冷冷一笑,“朱雀使,土司让您好好在家修养,你不在家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朱雀使面色变了又变,随即勉强笑道,“我不过是闲来无事走一遭而已,出来散散心,怎么,土司是连我出门都不允许了?我对土司忠心耿耿,我便不信,他会这般待我!我好歹还是四大长老之一!”
迦南却也不看他,只望向朱雀使身后的小鱼,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光芒,淡淡哼了声,笑道,“朱雀使这说的是什么话,土司关心您,您怎么反而当他是监视您了?让土司听见了,可真的是要心寒了。”
朱雀使目光微变,闪过一丝侥幸,立刻道,“既如此,那你们还不退下,我自己回去便是。”
“土司说了,塔木青死的惨烈,他虽将她认为义妹,可也想着她的那些姐妹无人照拂,所以特地让我来给你们府上女眷造个册,旁的人倒也差不离了,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朱雀使脸色变了,飞快望了眼依旧懵懂茫然的小鱼,立刻道,“她、她只是一个路人罢了,与我府上无关。”
迦南目光森然,“当真与你无关?”
朱雀使微一咬牙,“自然是……”
迦南大笑,“既然与朱雀使无关,我便放心了,这女子与我府上一个逃奴极为相似,来人,给我将她拉出来,带回去仔细问个究竟。”
朱雀使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说辞,登时惊的变了脸色,惊怒交加的瞪着迦南,“你、你……”
迦南冷冷一笑,“您刚才不是说与您无关吗?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您难道还想出尔反尔不成?天神在上,容不得你空口白牙胡说八道!来人,将这女子给我带走!”
“迦南,你敢!”朱雀使勃然大怒,下意识张开手臂拦在山洞前,“我看谁敢!她可是……”
“她是什么人?”迦南森然道。
朱雀使僵了僵,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若敢靠近一步,便是与我朱雀府为敌!”
话音落下刹那,不知哪里一支暗箭急射而出,刺的一声,直接刺入了朱雀使的胸口,朱雀使猝不及防,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望着迦南,“你、你竟然敢……”
迦南轻轻一笑,随即作势大怒,喝道,“竟有人射杀四大长老,必然是那些大雍人,来人,还不快速速捉拿大雍人!”
“是!”
他一声令下,竟真的有两人煞有其事的往那边搜索去了,至于找不找的道那所谓的‘刺客’,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迦南又瞪向身边人,“朱雀使都受了伤了,还不快扶他下去养伤,难不成真等朱雀使死在此处吗?他若死了,塔木一族可算是彻底完了!”
朱雀使僵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望着迦南,“你居然要挟我!”
迦南却不置可否,仿佛根本没听见朱雀使的话,道,“还愣着做什么,朱雀使都说胡话了,还不快送他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