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行动时,却对上了沈虞娇的眼神,那目光分明就是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江宿敌虽然心中担心,却也只能压下,他心中清楚沈虞娇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这么冲动的,对此,江宿敌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配合,收回了那股势头。
上官寂就这样挟持着沈虞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宫。
而江宿敌则带着上官御派给的侍从远远的跟着,确保沈虞娇的安全。
上官寂带着沈虞娇来到了一处密林,四周的树干十分粗壮,枝繁叶茂,倒是将两人的身影遮得严实,叫跟在后面的江宿敌等人看不真切。
走到这里,上官寂索性不动了,直接停下了脚步。
沈虞娇缓缓开口,“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把朕带到这里?说吧,你想告诉朕什么?”
上官寂突然出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夹杂了一丝悲凉。
上官寂将长刀从沈虞娇的脖颈处移开,拿刀的手垂在了身侧。
“怪不得,上官御会那么忌惮你。你竟然能够看透我的心思。”
沈虞娇淡淡开口,“当时你在王宫挟持朕之际,朕观察过你,你的眼神可不一般,还有,当时上官御的表现也明显不对劲,你将他关了三年,让他备受折辱,一般人,早就和你拼命了。
可他却没有,反而温和的不像话,甚至连怪罪你的意思都没有。但是,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会是个软柿子?足以见得他很怕你,又或者说,你的手上攥着他的把柄。”
这下,上官寂的眼里多了一抹惺惺相惜的意味,“你倒是说对了。”
说着,上官寂走到身后的树干蹲下,扒开树叶杂草露出一部分有着树洞的树干。
“这里,就藏有证据。”上官寂说着,伸手从树洞里掏出了一个印章。
起身后,将印章直接交给了沈虞娇,“这个是我当年在他房间的秘格中发现的,而我扮演兄长的三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来自相同印章的书信,而上面全都是与屏犀国商量怎么对付你们天启的。
因为先王与天启情谊深厚,故而不准后代与天启为敌,所以上官御才会那么害怕,不敢逼急了我。至于这个印章想必你看了之后就能明白。”
上官寂听着周围越来越近的脚步,勾唇一笑。
沈虞娇只觉得那笑容里充满了负面情绪,连带着她的心情也跟着有些低落。
沈虞娇握着手心的印章,出声道,“你逃吧。”
然而,上官寂确实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反而十分悠闲的倚在了树干上,看着沈虞娇道,“自打我出生起,父王和母后便因为屏犀国历来的诅咒选择抛弃了我,隐藏了我的身份,而我,却成了宫外不起眼的农人家的孩子。
世事难料,我的养父母去世了,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当时还小,却被公公看中,从人贩子手中买进了王宫。一个深受宠爱,一个却深陷泥潭,身为一个王子,却被公公肆意玩弄,很可悲吧?”
上官寂的遭遇很惨,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可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语气却很是平静,只是那略微发白的嘴唇表达着他此刻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后来,在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是小雅出现帮了我,她叫着我哥哥,我以为她是在乎我的,直到看见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上官御,我才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