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汀兰笑了笑,眼底一片温柔:“你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坏事?方才是姐姐多虑了。”
沈君赫扁了扁嘴,一双眸子泪眼朦胧。
“我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就不打扰水妃姐姐和皇兄休息了。”
说罢,沈君赫转身便走,水汀兰凝向沈君赫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底是她看错了吗?
沈虞娇第二天早晨才知天未亮,沈君赫就回了寝殿,没有太在意,却见一旁的水汀兰欲言又止。
“汀兰,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前世的亏欠,沈虞娇不忍心让水汀兰受到任何伤害,但凡有一点端倪,她也不希望有。
辗转反侧,水汀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认为,阿赫醒来后,一点也不像个小孩。”
从一开始,沈虞娇便对沈君赫的事,不曾有任何隐瞒。
又想起昨天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再联想起昨晚的一幕,水汀兰拧紧眉头。她十分肯定,沈君赫一定是说了谎!
闻听此言,沈虞娇有些不太信,可看着水汀兰的神情,并非说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语气严肃而凝重。
水汀兰目光微闪,旋即将把昨天的发现告诉了沈虞娇。
沈虞娇若有所思起来:水汀兰明白,沈虞娇如今的手段再怎么狠厉,也终归是个女子,她叹了口气,深深地说道:“不管是与不是,你还是多个心眼比较的好。”
就在这时,外面宫人来报,“皇上,江妃闹着要见国师大人。”
提到江梦雨,沈虞娇眼里划过一道光芒,她倒是把这丫头给忘了。
水汀兰见状,不由调侃了一句:“看来咱们的皇上当真艳福不浅,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你了。”
沈虞娇如何听不出来水汀兰语气当中的调侃?目送水汀兰离开,沈虞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背着手,目光落在了窗外,她让宫人将江梦雨带上来。
此时的江梦雨哪还有前几日的风华正茂,满脸的憔悴不说,身子也消瘦了不少,着了一身月白色宫袍,倒也显得人单薄不少。
看着沈虞娇,江梦雨没有了之前的决绝,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咬着红唇。
“求皇上让臣妾见兄长一面。”
那语气中的隐忍和惧意让沈虞娇高挑眉头,轻抿唇瓣。
见沈虞娇不说话,江梦雨只当沈虞娇还在生她的气,颤抖着身子,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
“求皇上允许臣妾见兄长一面。”
这几日,她被禁足在茗茶宫,哪里也不得去,今儿也是算了许久,才找了个宫人换班的功夫,逃了出来。
“江梦雨,你凭什么认为,你求朕,朕就会答应?”
沈虞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江梦雨,眼底一片不屑。
江梦雨身子一颤,紧咬着红唇,不得不承认,沈虞娇能让她踏进彼岸苑,已是恩赐。
她就那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