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敌心中一颤,见眼前女子巧笑嫣然,再没之前的冷漠,仿若回到了前世在他怀里,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握住沈虞娇的手腕,忍住想要将她拉回怀里的心思,勾唇一笑,“那娇娇可会陪我?”
沈虞娇挑眉,这男人,果然一天不收拾就皮痒。
江宿敌目光微闪,显然将她的心里话听了进去。
“朕倒想陪,但……”
沈虞娇意味深长地上下扫了眼男人的下体,啧啧两声。
江宿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眸中浮起一抹戾气。
可他偏偏对眼前的女人无可奈何。
秋猎三日,沈虞娇满载而归,而墨景离那里也如同她所料,什么都没查到。
“皇上,那卖酒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消息也没有。”
墨景离心有不甘,他作为郎中令,竟然还有他找不到的人。
御书房中,沈虞娇斜靠在龙椅上,端着茶杯,一脸慵懒。
“那便不用查了,这幕后之人……”
沈虞娇眼底浮起一抹阴霾,心中已有打算。
就在这时,门外宫人高喊:“水太尉觐见!”
墨景离瞳孔微缩,若有所思,随后便直接告退了,踏出房门时,正巧同水颂擦肩而过。
水颂着灰色深衣,倒像极了文人雅士,只可惜这内心,沈虞娇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臣参见皇上。”
水颂不卑不亢地跪拜在地上,向沈虞娇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沈虞娇斜眼看向水颂,只嗯了声:“水太尉可知朕找你来是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沉了下来,语气夹杂着几分冷意。
皇帝今日一回宫,就将他传了过来。
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但怎么可能?
他做的明明这么隐秘!
思及此,水颂心思也复杂了起来。
沈虞娇从龙椅上缓缓下来,走到水颂身边停下。
水颂身子一颤,道:“不知皇上有何事?莫不是汀兰不懂事,招惹了皇上?”
“水太尉可知秋猎时,猎场上来了一群狼?”
沈虞娇轻声道,就仿若是在闲话家常。
水颂震惊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怎么可能?猎场向来禁止出现猛兽,如何会出现狼群?那些守猎场的人都干了什么?”
沈虞娇垂首打量着水颂的神情,见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便是一一说道:“猎场上,朕被狼群袭击,幸好有江国师……哦,不,是江侍从在身边保护,这才免遭其难,只不过,江侍从的手臂却因此……”
提及此处,沈虞娇停顿了半刻,不无遗憾地说道:“他的手臂因此被狼咬掉了。”
“什么?”水颂大骇:“怎么会这样?那皇上可查出是何人私自将狼群放了进来?”
沈虞娇看了眼水颂的神情,“有人趁着守林人醉酒,才做了这些事,但朕有些不解,你说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冒着灭族的罪名将猛兽放进来?”
水颂拧紧眉头,攥着拳道:“不管是谁,已犯大不讳,此次臣没随君侧,实在是罪过,不如就将此事交给臣,一定将这个大逆不道之人给抓出来,好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