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一细看,那分明就是女子所戴的款式。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色都僵硬了起来。
而沈君赫好似并未发觉,反而无辜的问了句:“江侍从不喜欢吗?”
江宿敌神色淡淡,只是那看着沈君赫的眸子却越加深邃。
【一个被阉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称为男人?能送你一根簪子,已经算是给了你脸。】
再反观沈君赫那和心中所想并不相同的一面,江宿敌眸子冷了下来,却是淡然地接过那根簪子,就如同是一件宝物般观赏了起来。
“簪子我很喜欢,谢过公主殿下了。”
他刻意咬重了公主两个字,满意地看着沈君赫眼中退散的讥讽。
【这个男人定是故意的,若有朝一日,他落在我手里,我绝对要他生不如死。】
江宿敌微微勾唇,究竟是谁要谁生不如死,还待定。
一旁水汀兰见气氛不对劲,也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了出来。
她准备的是一个砚台,边上还雕刻着纹路,凑近一看,还能闻到淡淡墨香。
江宿敌点头致意,算是谢了。
而江梦雨准备的便是一把玉笛,颜色通透,触感冰凉。
江宿敌一一收下,放在了一旁。
而这时,他又听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瞧瞧我这所谓的姐姐,啧啧啧,身着男装,也是美不胜收,这喝酒的娇俏模样也是让人欲罢不能。】
【比起水汀兰来说,胜了不知多少倍,若有朝日能让这女人在我身下承欢,该是多美好的事啊。】
沈君赫炯炯有神地盯着沈虞娇,只是那眼中的龌龊都掩埋于心。
江宿敌的脸色十分难看,握着酒杯的手渐渐发紧。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他的亲姐姐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再侧头看去,只见沈虞娇正若有所思地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杯中液体顺着唇角滑落,竟是添上一丝魅惑美。
江宿敌眸子微冷,夺过酒杯放在身前,“酒虽好,但公主还在这儿,莫要贪杯。”
他意有所指,此处除了他,便只有沈君赫一个男子。
听到这话,沈君赫顿时不乐意了,搁下酒杯,十分不悦的开口,“江侍从,我皇兄为你的生辰宴操劳许久,连喝杯酒都不准了吗?”
他的言语中,全是为沈虞娇说话,语气更是带着一抹憎恨。
【这狗东西,莫不是看出我的心思?还是说担心我跟他抢女人?】
江宿敌眸子一沉,淡然一笑道:“臣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就怕被一些不长眼的折辱了。”
他意有所指。
沈君赫怒了,双眸似火地瞪着江宿敌:“此处就我们几个,还有谁能够折辱皇兄?不过是几杯酒,难道还怕皇兄喝不得吗?”
听着这义正言辞的话,江宿敌端过酒喝了一杯:“臣自然是心疼皇上的身子,怎么?公主难道只见皇上喝酒豪迈,想多看几眼,就不顾她的身子?”
这刁钻的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水汀兰古怪地看了眼江宿敌,又看了看沈君赫,几番想开口,却又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