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一巴掌甩到墨景离脸上,“胡说什么!”
对上墨景离直白而又深沉的目光那手突然就僵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在父亲眼里,儿子的命竟然还比不上你的忠心吗?”
墨景离的质问宛如一把刀直接扎在了墨瑟的心上,顿时鲜血淋漓。
“景离,先皇对我们墨家有恩,临终前先皇把太子托付给我,我岂能辜负先帝的嘱托?”
“又是先帝,父亲,你仔细看看,现在已经不是江、氏的天下了。就算沈氏复国,一个阉人继位还能延续几年?”
“够了!”墨瑟出声呵斥,“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见!”
墨瑟甩袖离开,没有一丝眷恋。
墨景离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床帏,良久,突然发疯般的攥起拳头猛砸身下的床,一下又一下,发出杂乱的声响。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墨景离压根就没注意到一个人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墨景休冷眼看着如同一条砧板上挣扎的鱼一样的墨景离,眼底泛起嘲讽和得意。
“听说大哥受伤了,没想到精神还挺好,砸床都砸的这般有力气。”
突兀的声音令墨景离停下动作,看到来人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特意过来看我的笑话?”
“大哥别这么说呀,多伤兄弟和气。”墨景休浅笑着,自顾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不过听说大哥竟是从马上坠下来的,还是在练马场上,如此不务正业,怪不得皇上会在皇宫里遇刺呢。”
墨景离面色一冷,对墨景休直接下了逐客令,“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出去!”
“大哥别这么凶嘛!大哥受伤了,我这做弟弟的自然要前来探望,大哥不必如此激动。”墨景休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颇为儒雅,不愧是掌管宗庙礼仪的奉常。
墨景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愤恨的声音,“滚出去!”
“好,既然大哥不愿意见我,那景休这便走就是,不在此烦大哥了。”
墨景休起身,拉着椅子放回到原处后,直起身重重地跺了跺脚,整理一下仪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墨景离一眼,旋即离开。
墨景离双目几欲喷火,在他面前故意跺脚,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羞辱于他!
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江宿敌,墨景休,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有了江宿敌封锁消息,沈虞娇受伤的事情还没有被朝中大臣和外面百姓知晓。
反而被墨景离坠马断腿一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就连沈虞娇听到后也是吃了一惊。
毕竟上一世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如果反过来想,因为她重生的关系,很多事情都已经被她改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或许,这一世,她真的可以成功守护她要守护的人。
不过作为皇帝,自然要关心下属,即便她自己还受着伤也不例外。
特意遣了几个御医前去诊断,无一例外都是一致的说辞,即便是伤好了以后也会跛脚。
果然在早朝的时候,沈虞娇就听到有大臣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