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玉漱问道，“人走了吗？”
“奴婢亲眼看见他走的，而且看上去心情不错。”
沈虞娇冷嗤一声，“这老东西，自己女儿还在牢里受着苦，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玉漱眼里多了一丝狠意，“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帮他那个主子谋反，哪里还顾得上女儿？”
沈虞娇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不管她女儿，朕却是要管，不然，好戏还怎么登台呢？”
原本心情大好的墨瑟回到府里看到一身素衣，双眼红肿的水星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怎么？难道是我墨府死了人不成？你这身打扮是哭丧吗？”
水星芒连忙解释，“不是的，父亲你也知道我大姐去世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只是想悼念一下她，更何况我并没有身穿丧服，不存在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这是拐着弯在骂我眼睛不好是吗？”
水星芒懵了，完全不知道墨瑟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逮住她就开始找麻烦。
“父亲，我分明就没有这样说，您若是看不惯我直说就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水星芒！你怎么说话的？跟父亲道歉！”墨景离突然出现，斥责道。
水星芒委屈极了，“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说完，竟是直接气跑了。
墨瑟心里的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堵的很，看着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大儿子眼里满是复杂，“娶了这么个妻子当真是委屈你了。”
墨景离淡笑道，“如今我这副样子，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姑娘愿意嫁给我呢？”
墨瑟剩下的话被堵在嘴边，说不出来，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孩子，别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墨景离垂眸，掩盖住了眼里的嘲讽和冷意。
回到房间，屋里一片狼藉，丫鬟都推到角落里不敢上前。
水星芒还在不停地砸着东西，墨景离眼里多了丝不耐烦，“够了！”
水星芒停下动作，见到墨景离没好气地道，“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去帮你父亲来教训我了？”
墨景离挥手让丫鬟都退下，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解释道，“我刚刚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不然父亲只会更加没完没了。”
“呵，合计我还得感谢你呗！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至于会受这种委屈，你若是还是曾经的郎中令，我就不相信你父亲他会这么对我。”
听到这话，墨景离的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翌日一早，沈虞娇宣布看在墨家为天启鞠躬尽瘁的份上，答应将墨青丝放出，废了她的后位，降为妃。
墨瑟父子上前谢恩，沈虞娇只是淡淡点头，面容严肃，叫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