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指向不远处的草屋,“当时小民就站在草屋的台阶上,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男人挥剑杀了我全家。”
说着潸然泪下,哭的不能自已。
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声音惨厉,“请皇上为小民做主啊!”
“若你所说的是事实,朕自会为你做主。”沈虞娇应和他一句,便走到了草屋的台阶上,看着那农民所说的方向,发觉视线有些模糊,按道理来讲,根本看不清人脸。
沈虞娇面上不显,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吗?”
农民躬身回道,“小的确定。”
沈虞娇嘴角轻勾,朝他招了招手,“那好,你过来。”随后瞥了一眼贺禅修,“府尹,你也跟着过来。”
“是。”贺禅修立马应下,跟着男人一起走到了草屋的台阶上,朝着事发地看过去,贺禅修瞬间明白了什么,厉声呵斥道,“大胆小民,竟敢撒谎欺骗皇上和本官!”
那农民哪见过这阵仗,腿一软,跪在地上痛哭道,“草民的确是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可是他的身形衣着与这男人一模一样。除了他,这里哪还会有第二个人呢?”
沈虞娇冷着脸,没有搭理男人,转而开口问向贺禅修,“府尹,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贺禅修心尖一颤,谁不知道这江宿敌是皇上的心头肉,他哪敢得罪,斟酌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就不应该以犯人的方式处置。况且,光听这人的一面之词也是不足为信,不如先听听看另一方的证词好了。”
沈虞娇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江宿敌的方向,朝着他走了过去。
江宿敌朝前走了两步却陡然失去了力气,往前栽倒了过去。
沈虞娇一个箭步接住了他。
“阿宿?”
江宿敌浑身失血严重,眼前一阵阵发黑。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低语道,“娇娇,是沧澜人。”
江宿敌晕倒的毫无征兆,沈虞娇眼里闪过惊慌,厉声道,“传朕指令,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贺禅修,将那村民带入你的府衙,严加保护,至于他,待他伤好之后,我会送他过府。”
贺禅修俯下身连忙称是,结果起身的功夫就只看到一抹残影,不由得暗自咋舌。
宫里御医揭开江宿敌的衣服,发现他的身上多出砍痕深可见骨,且流血过多,瞧着情况很是不乐观。
该用的止血药,银针施法都没多大用处,沈虞娇直接将御医撵下去,叫人唤了当初的神医医者过来。
当然,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沈虞娇从口袋里拿了一颗九转回魂丹喂进了江宿敌的嘴巴里。
又施针将九转回魂丹的功效加速在江宿敌得体内发挥到极致。
足足一刻钟,江宿敌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晕,沈虞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由得庆幸前些天闲来无趣便着手制炼几颗了九转回魂丹,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江宿敌身上的伤。
想到这里,沈虞娇的眸色晦暗下来。
究竟是谁这么狠,不仅想要江宿敌的命,还想要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