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笑声把水笙歌吓了一跳，还以为沈虞娇是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刺激。
谁料，下一刻，沈虞娇竟然就收起了笑容，把画像重新塞给了水笙歌。
接着道，“你仔细看看，这画中的人是江宿敌吗？”
水笙歌展开画，满是不服输的嘟囔道，“他那张脸，天底下还有谁能长的跟他一样吗？”
画被展开，水笙歌还是不服气的说道，“这哪里不一样了？”
突然，目光落在画中人的耳朵上顿住了。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画错了！”
沈虞娇伸手指向了画中人的左耳，“此人这里有一处黑痣，而江宿敌并没有。
更何况，你身边那个只是个小丫鬟，又不是心腹，见面的时候怎么可能亲自去见，还不遮挡面容，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借江宿敌的名义行事。”
水笙歌忽然恍然大悟，眼里多了一丝懊恼。
沈虞娇淡淡开口，“你就是跟江宿敌不对付，看见这个所谓的证据就昏了头，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水笙歌敛眸，憋屈道，“知道了，不用你说教。”
沈虞娇眉头一皱，伸手弹了一下水笙歌的脑门，“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
水笙歌神色一怔，思绪仿佛回到了刚和沈虞娇认识那会儿，沈虞娇对经商感兴趣，她便做她的老师，那时她和沈虞娇有时间就在一起，形影不离，感情极好。
彼时，每当她做出一副说教的模样，沈虞娇就像现在这样弹她的额头，说她没大没小。
她以为她对于沈虞娇终究是不同的，却没想到，世事无常。
沈虞娇伸手在水笙歌眼前晃了晃，水笙歌这才回过神。
沈虞娇皱着眉头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水笙歌缓了缓神，淡淡道，“没，没什么。”
听着水笙歌这欲盖弥彰的话，沈虞娇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深究，
“行了，不过你这话倒也算是提供了一个线索。”
水笙歌点头，应和，“对，没错，据我身边的奸细交代，与她对接的那个人是一个皮肤白皙，而且声音尖细的男人，身高八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公公。”
沈虞娇点头，“这点，朕会去找周慎……”话说到这里，沈虞娇才想起来周慎去查彩蝶的案子了，便改口道，“这点交给朕就好了，朕会调查清楚。”
水笙歌因为刚刚想的那些事情，早已经被搅乱了心性，此刻看着沈虞娇心里一阵难受，和她待在一起是怎么都不舒服，因此，在沈虞娇说出这番话后便也连忙提出告辞。
沈虞娇没有阻拦，水笙歌便逃也似的走了。
对于水笙歌态度的转变，沈虞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反倒是水笙歌走后不久，江宿敌便走了进来，看着忙碌着的沈虞娇问道，“在忙什么？”
沈虞娇挑眉，“怎么没在外面多散散心？”
江宿敌缓缓道，“碍眼的人都走了，我当然浑身畅快，不需要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