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娇看着江宿敌自责的模样,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等守卫回来就能知道原因了,不要着急。”
而说话间,守卫已经拿了东西返了回来。
并且把最引人注意的一个牌位交给沈虞娇查看。
沈虞娇扫了一眼,只见牌位上十分简洁的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付东雅。”
江宿敌一听也愣住了,对于这个名字他自然不会陌生。
就是这个老东西借着身份欺辱小雨,在他找回江梦雨的当天便将他抄斩,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供奉着那人的牌位。
翠萍见事情已经暴露,突然大笑起来。
被守卫一脚踢在胸口,当即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放肆!竟敢在皇上面前失仪,该当何罪!”守卫怒声呵斥着。
翠萍却是撑着身体,朝外吐出了一口血水,恶狠狠的看着江宿敌,控诉道,“要不是你,我义父怎么可能会死?你只觉得江梦雨受了委屈,可当初要不是义父把她从青楼里边买回来,她早就已经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女了!”
“放肆!”江宿敌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疾步上前,弯腰直接扼住了对方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付东雅那个老东西故意设的局,好名正言顺的把小雨带进府内。
况且,据我所知,当时在他手里备受摧残的女子不在少数,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他更是死不足惜!你还有脸替他报仇!”
翠萍确实根本听不进去江宿敌的话,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报仇的念头上,更是不甘的说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我只恨这毒下得轻了,没有让你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不过,没关系,我在地狱等着你。”
说完,翠屏的口中突然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江宿敌看着如同一条离开水面的鱼一样苟延喘的翠萍,看着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归于平静,这才松了手。
沈虞娇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换作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亲人遭到伤害,恐怕她的做法比江宿敌还要疯狂。
沈虞娇叫宫人去打了盆清水,拉着江宿敌亲自帮他染血的双手洗了个干净,遂缓缓说道,“江梦雨已经没什么事了。
不过,看来她之所以会吩咐工人清扫宫道,也是因为中了毒,产生了幻觉,才会认为这宫道上都是柳絮。”
江宿敌也恢复了清明,想着最近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也不由得点头附和,“没错,而且能将打扫宫道的时间把握的那么好,看来这是一个连环计,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沈虞娇表情多了丝严肃,脑海中灵光乍现,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刚刚这个翠萍称呼付东雅为义父是吧?可朕记得那个付东雅只收了两名义子,而且在付冬雅出事之后,那两名义子早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回了老家。”
“调查的事情交给我吧,我去找付冬雅的那两个义子问清楚,是不是有翠萍这个义女的存在。”江宿敌毛遂自见的说道。
沈虞娇看到江宿敌眸里的认真,知道因为此番牵扯到了江梦雨,这才会拼了命的想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看着这样的江宿敌,沈虞娇怎么舍得拒绝,便同意道,“朕允许你前去查看,不过万事需小心,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