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恒亲王,左眼被一只黑色锦罩覆盖,另一只右眼,露出了猥琐而邪恶的笑容。
他的左右两边,两个美丽而衣着暴露的少女正端着果盘,喂食恒亲王。
而他的脚下,则伏着两个同样美丽动人、衣着暴露的少女,轻轻地替他捶着膝盖。
她们的脸上,都是谄媚的奉承的笑容,只有在低头时,恒亲王看不到的地方,才露出令人心碎的恐惧和畏怕。
她们裸露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青色的淤痕和鞭痕,与洁白的皮肤相映衬,十分可怕。
有家丁进来,递给了恒亲王一封书信。
恒亲王拆开来,看完了,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一拍座椅:“居然敢骗我?”
他一动怒,旁边的少女吓得脸色变白,有个少女的托盘拿不牢固,啪啦一声就跌在地上,碎了!
她马上伏在地上,磕头哭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恒亲王冷漠地瞥她一眼:“一点动静就惊慌,没啥大用,拖下去,慰劳柴房的家丁,然后喂狗。”
那个少女全身发抖,哭喊道:“王爷我知错我了,王爷我知错了……”
绝望的哭喊声中,那个少女就这样拖走了。
等待她的下场,就是柴房那十个家丁,轮番的蹂躏折磨,最后就会被丢在狗圈里,喂狗。
恒亲王对女人从来不怜惜,越温顺的女人,越让他索然无味,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地折磨。那些被他厌倦了的女人,下场都很惨,不是送给家丁护卫折磨,就是丢到街上给乞丐糟蹋。
所以,这些年来,娶进了那么多的妃子、侧妃,非死即伤,最终连一个妃子都没有。对于恒亲王的暴行,大家敢怒不敢言。即使有官员想为女儿讨公道,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一句不管他人家事就打发过去了。
因此,恒亲王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这么多年。
他的正妃前些日子因为惹怒恒亲王,被打发给护卫,正妃受不了这种折磨,上吊自杀去了。正妃的家属想闹,恒亲王塞了一堆金银珠宝,还提拨了正妃的弟弟做了五品官员,家属于是就偃旗息鼓,不闹了。
正因为恒亲王的恶名在外,压根就没有官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导致恒亲王好一段时间没有新的女人可玩弄,心烦气躁得很了。
有时也会回味一下,当初在龙隐山庄那一晚,在冯浅身上所得到的美妙刺激。
哪知道现在冯府的大夫人来信,告诉他当晚被冯浅设计了,伺候他的是自己女儿冯润,并不是冯浅时,一股被玩弄的耻辱,让恒亲王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他一脚踹飞脚边的少女,那个少女从高高的台阶上飞下来,“啪”地砸在地上,只发出一声啊的惨叫,跟着嘴角流血,断气了。
旁边的那些少女吓得簌簌发抖,却没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害怕一有声响,恒亲王的注意力就在自己身上,那等待自己的将是惨状万分。
那些跳舞的少女似乎是见惯不怪,继续面带微笑地跳着,但是嘴角是控制不住的抽搐。
恒亲王冷眼看着跳舞的女郎,怒火在胸膛燃烧着,高贵骄傲如他,居然也有被玩弄的时刻?这不仅在挑战北齐皇室的权威,还撕碎了他的尊严。
如果说,从前对于冯浅,也许只是面对新猎物的玩弄兴奋,那么此刻,他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哪怕她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也一样得死!
而且,将会死得很惨,很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不过,在对付冯浅之前,他得先给大夫人一个警告。
他固然恼恨冯浅,但大夫人也不见是善类,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冯浅这个眼中钉。他恒亲王,是一个任人使用的棋子吗?!
“送信的是什么人?”恒亲王淡淡问。
“是一个丫鬟。”
“哦,我倒想看看,这个丫鬟长得怎么样。传她进来!”恒亲王的右眼,玩味的精光暴涨。
“是。”家丁应了,但是心里已经有一个预感,恒亲王压根就不是想见一见这个丫鬟这么简单。
很快,玲珑被领上来了。
她第一次来到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而且殿堂中,一群妙龄少女正在起舞,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血腥之味,使她觉得,这个殿堂中,有一股诡异。
玲珑心惊胆战地走到恒亲王面前行礼。
“抬起头来。”恒亲王命令着。
玲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她有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那一双黑漆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害怕,整个身体都有轻微的晃动。她这副模样,落在恒亲王眼中,楚楚动人得很。
“将军里的丫鬟,长得不错。”恒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王爷……唤奴婢何事……”玲珑说话都不利索了,平日她也从大夫人跟人的谈话中,大约了解到恒亲王,是一个好色又残暴的人。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接了送信这个活。
如今他说出这种话,玲珑背部已经起了一层寒意。
“本王玩过的女人,有侯府千金,有官员娇女,还真没玩过婢女,不知道婢女的滋味是咋样的,本王倒想试一试。”恒亲王哈哈大笑,说话口气谈论饭菜一样平常。
“王爷,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哪里配得上尊贵的您?”恒亲王旁边的一个少女谄媚地说。
话音刚落,恒亲王一巴掌甩过去,直接把那个少女打趴在地上。
他一脚狠踩在少女背上:“别以为你有多高贵!我现在就让你卑贱看看!来人,把她拖下去,丢给倒夜香的小厮!玩完了,就让她辈子都倒夜香!”
“王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少女惨叫着求饶。然而,她的命运跟刚才那个少女一样,都是直接被人拖出去。
恒亲王转过身来,对着玲珑阴恻恻一笑。
玲珑两腿打颤,冷汗直冒,眼前的恒亲王,就像一头凶残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