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
刘秀才想不到秦安安说的话会还怎么直白,连夫妻的房事也能当众讲出来。
秦安安却不以为然道:“我不知羞耻?不是你们俩先起的头,说我跟我小叔子不干净。”
“怎么着,有胆子说就没胆子认了?”背后嚼舌根子的人不是她,有什么好丢人的。
况且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事情,越解释反而越会证明心虚,秦安安就是那种坦然面对的性子。
“简直是无稽之谈……”
“刘兄,我们还是走吧!”
刘秀才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陈秀才赶紧拉住了他。
秦安安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说话刻薄没人会去计较,可他们是来乡试的文人。
一旦传出去,很有可能会被取消考试的资格。
“哼,懒得与你计较!”
有了陈秀财的提醒,刘秀才才开始后怕,不过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经此一事情,秦安安算是在客栈出名了,几个跟陆珩有过交集的秀才,便在他的面议论起秦安安来。
“陆兄,这秦氏实在彪悍,依我看等你金榜题名之时,还是再娶一房贤妻为好。”其中一人规劝陆珩。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陆兄要文采有文采,家境也好,就算在西海城,也有不少姑娘想嫁。”
在众人的眼中,陆珩既住得起天字号房,说明家已经有钱了,又何必守着一个悍妇过日子。
“陆兄的一双儿女,女儿家也就算了,可这儿子坚决不能让这样的悍妇来养,岂不是被带坏了。”
几个人说来说去,就说到了陆珩跟陆念的身上。
这世道重男轻女已经刻进了人们的骨子里,女孩子就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而男孩子就要传宗接代有出息。
“依我看这女儿也不该让秦氏去教导,等将来及笄嫁人,如同秦氏一样彪悍,陆兄岂不是要被笑话教女无方了。”
陆珩却淡淡的笑了笑,“难不成你们高中后,要休妻另寻一房?”
在秦安安没出现在他生活之前,也想当然的认为女人就该性格温和,在家相夫教子。
可他娘不就是那种温和的人,也正因为温和,被大房羞辱欺压了数年。
秦安安来到这个家后,他娘也变了,性子不再那么温和软弱,就连在王氏那么跋扈的人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被陆珩一语戳中了心思,几人慌张的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
“陆兄此言差矣,我们的意思是,陆兄只得更好的女子,更何况秦氏如此粗鲁的女人,岂不是给你丢了面子?”
陆珩很喜欢秦安安,并不认为彪悍有什么不好的。
她是彪悍,而秦氏是恶毒,完全两种不同的人,不能混为一谈。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陆珩也摸清了秦安安的性子,她不喜欢惹事,也不会怕事。
见陆珩竟然嘴角带着笑意,众人纷纷皱眉。
“陆兄,你不会是傻了吧!”
“就是啊,陆兄你是不是被秦氏给胁迫了,只要你金榜题名,就不用再怕这个悍妇了。”
“陆兄,你放心,我们都会替你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