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二十多年你都在混吃等死,你管过家里人的死活?也不知道谁给你的优越感!”
秦安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在这种家庭里,都是靠女人在省吃俭用,而这个秀才狗屁不是。
说得好听是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说难听点就是眼高手低,做了二十多年白日梦,妄想能飞上枝头。
王娘子在一旁低声抽泣着,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的脾性,被欺辱了二十多年,这颗心早就死了,也不再奢望什么了。
“王氏,跟我回去!”
林秀才说不过秦安安,便要拉着王娘子回家。
王娘子下意识的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这是被打怕了,身体的应激反应。
乡试一共三场,第一场考完便知道这次他又没戏了,就没再参加第二场。
之所以故意在这里赖上两天,是为了回去的时候,能跟村民们说是一时马虎。
“我、我不回去。”王娘子满脸惊恐,她身上已经没一处好地方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打死的。
林秀才恼羞成怒,挥起巴掌就要朝着王娘子扇过去,还没等秦安安动手,他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林秀才好大的威风。”陆珩冷脸将林秀才的手甩开,“亏林秀才还是苦读二十多年,难道不清楚打骂糟糠之妻,是最忌讳的事情?”
秀才的地位固然是高,可对于德行也有着很明确的规定,上要孝顺父母,下要教养好子女。
“你……”林秀才理亏,被陆珩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林秀才若是再敢对糟糠妻动手,那我就只能把这件事上告,剥夺你秀才的名头。”陆珩既然说得出,那便是做得到。
“我不敢了,请陆秀才高抬贵手!”林秀才知道怕了。
若是秀才的名头被剥夺了,那这辈子都不能再考。
“大姐不必害怕,他若是再敢欺辱打骂你,去当地的县衙告他便是。”陆珩不忘叮嘱王娘子一番。
就算是林秀才为了保住自己的秀才名头,日后他都不敢再跟王娘子动手。
“陆珩,你太厉害了!”
秦安安夸赞起陆珩,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解决了,属实是厉害。
“那些人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陆珩听女儿说秦安安出来散心,以为她是在介怀那些背后戳脊梁骨的。
他从未觉得秦安安性子彪悍,无非就是古灵精怪些。
“我知道,那些不痛不痒的话,根本伤不到我。”秦安安撇了撇嘴,她在现代面对医闹,可是听过更多不入耳的话。
那些胡搅蛮缠的人,说出来的话都要问候你家亲戚。
“你……”
“你……”
秦安安跟陆珩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泛红。
“那个、那个你明天有空吗?”话说出口,秦安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也太像约会邀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