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萧青阳直接无视她呼叫,勾唇说:“你整天里操心这样多,这样个小脑壳你装的下么?”
明明没有好气地说:“我还不是为你!”
萧青阳牵了牵唇,心中莫明的一暖,低声说:“知道我家小媳妇心痛我,但这种事儿都有我顶着,别叫自个太辛苦。”
他会心痛的。
明明嘀咕着说:“但我咋能安心?也不知道这打听消息的人咋还没回。”
说着,就又探头看了看。
萧青阳无奈的摇了下头,这女人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萧青阳忽然想起端木阑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她不是个金丝笼子能关的住的女人,她的野心从不允许她默默的站一个男人的背后。
之前这样,如今这样,向后也是这么。
萧青阳神光幽邃了三分,忽然说:“明明,你知道我在走一条啥样的路么?”
明明有一些莫明其妙,不知为什么他忽然间这样严肃,还说起这话题,就懵懵地说:“知道啊。”
“我跟朝堂间,早已然成了完全对立的关系,即使如今没撕破脸,向后也是早晚的事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上不可能容的下我,朝堂也不会。”
明明转过身去,抬起头看着站她背后给她擦头发的萧青阳,困惑地说:“咋忽然说起这了?”
萧青阳屈身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一心帮着我赢,但你可曾想过,如果赢了,又应该是如何的结局?”
明明轻轻一愣,貌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这多年他们间很少提及这事儿,他一心想赢,她一心想帮他赢,他们貌似已然心照不宣的觉的,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儿。
但如果赢了呢?赢了后会怎样呢?
她不是没有想过,却没有提过。
“胜王败寇,千古定律。”明明喃喃地说:“自然陪你坐江山,否则还可以怎样?”
萧青阳看着她,貌似想从她的眼眸中看出啥来,但她的神光此刻却是异常的平静,貌似是个早已预备好的答案,叫他无法辩驳的答案。
萧青阳抿唇,一对大手攥住了她放到膝上小手:“因此你乐意么?如果真的这样,你会高兴么?”
明明浅淡的笑了:“我们一家子在一起,自是高兴的。”
“真的?”萧青阳认真的问。
明明抽出手来,轻抚上了他的脸,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你不要总觉的会憋屈我,人生在世原本就没任何事儿是可觉得所欲为的,有的必有失,我看的清楚,现在我心中顶大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子可以团团圆圆地在一起,其它的我别无所求,即使有那样一点点的不喜欢,也分毫比不的你跟乖宝儿的分量,萧青阳,我想的很清楚。”
萧青阳神光幽邃,慢慢地说:“明明。”
“为啥今天忽然问我这些?是不是端木阑跟你说啥了?”明明轻笑着说:“你这样精明的人,为什么会看不出端木阑跟你说这话就是为下摇你的心智?一旦你不那样确定的赢下去是你想的结局了,你就会犹疑,便会露出破绽,他等的就是这。”
“我知道。”萧青阳看着她道。
顿了下,才接着说:“但我不想憋屈你。”
在对她的事儿上,他瞻前顾后的多,即使理性跟他说不应该这样,今天一事儿,苏明明是利用了端木阑对她的感情才赢了一局,可端木阑又何曾不知道,他萧青阳顶大的软肋也是她?
“我不会憋屈,和你,还有乖宝儿,我们一家子在一起,我就不憋屈,萧青阳,我们走到今日,已然没退路了,必需一往无前,这江山,你就算不想,也必须要。”明明定定的道。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莹儿的声响:“殿下,王妃娘娘,密探回来了。”
明明脸色微变,垂头对萧青阳说:“怕是端木阑那儿的消息。”
萧青阳站起身来:“我出去瞧瞧,你在里边等我。”
“恩。”明明刚才沐浴完毕,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自然不可以这幅模样出去见人,左右她在里间也是听的到他们讲话的。
“叫他进来。”萧青阳挑开纱帘从里间出去,边走边说。
“是。”莹儿应声。
那密探便恭敬的进门了。
一见萧青阳便跪在地面上抱拳说:“卑职参见主人。”
“端木阑离开越州了?”
“卑职一直看着他,他回端木府之后在端木府呆了许久,随即便整装待发想着回京了。”密探道。
萧青阳神光清冷地说:“因此他如今是已然走了?你看着他离开越州的?”
密探顿了下,才接着说:“此刻确实已然走了,就是临走前在司马家停留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