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徐氏的眉峰便锁起,满腹烦恼。
苏亮光子扶着苏明明回自个儿的屋中,看戏的村人也散了。
徐氏不甘愿的拿了六十个铜板给了王大夫,结了苏明明的医药费,心中更加疼的要死,凭什么那下流种子的医药费还要她出钱?今天这一闹,真是得不偿失啊!
“老婆,回屋去吧,天黑了,晚饭还没做呢。”苏幸福看着事儿算过去了,就也安心下。
徐氏满腹火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苏幸福凑来,不就是出气桶?
徐氏瞠圆眼,尖声骂说:“做什么饭!拿啥钱做啊!就这样点家底儿,早晚被你那几个追命鬼败光,破了个脑袋就要六十厘钱,还一日一个蛋侍候着,她是千金小姐吗?”
“老婆,这不是你答允下来了么?我可没有说话呀,”苏幸福弱弱的说。
徐氏骂的更起劲:“是呀,你个怂货,连自个儿的几个孩子都管不了,还没说话?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敢说的啊?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现在给人笑话不说,还要受你苏家人的气,全都是你个没有出息的玩意儿,没本事挣不到钱不说,在孩儿跟前都挺不起腰杆子,你有什么用啊!还让我做饭,我做你个鬼!”
苏幸福听着老婆训,脑袋都要埋到地里去了。
徐氏在外边拿苏幸福撒气,苏明明在屋中只当没有听见。
他们虽说住一个院中,但徐氏还有苏幸福住瓦房中,只给他们几个俩茅草屋,因此房屋是分开的。
“徐氏这会儿工夫生气,拿父亲撒气呢,”光子轻声道,显然有一些怕,他最怕徐氏发火的模样了。
苏明明一摸他的头:“别怕,她撒气,管咱什么事?咱们以后每日都有蛋吃,今天算给徐氏一个警告,以后还多的是教训让她受呢,父亲愿意让她当撒气筒是他活该,咱们过的高兴便是了!”
听着苏明明这样说,光子脸面上也扬起笑意,欢欣点头:“嗯!”
随之有一些迟疑的说:“二姐仿佛变了。”
苏明明心中霎时心慌,不会是她表现的太露骨,因此被发现了啥吧?
可光子却笑了:“二姐看起来是摔了脑袋,因此摔的聪明了,可算认清了徐氏的真嘴脸,以后二姐也不会总受徐氏的欺凌了!”
光子这般乖巧的孩儿,背地中都径直叫徐氏不叫娘,可见这徐氏是多恶毒了。
苏明明笑:“你二姐以后不单不会叫自己受欺凌,也不会叫光子受欺凌,也不让大哥受欺凌。”
苏亮却还是有一些愤:“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带你们两个分家,哥即使去镇上做苦力,也养活你跟小弟,总也不会叫你们过的这样辛苦。”
“徐氏如今肯定舍不的咱分出去单过,如今咱们三个在她眼中都是钱,特别是我,你不要忘了,她已然偷偷将我卖给徐兆刚了,咋会放人?”苏明明道。
苏亮两眼通红:“她敢!我即使拼了这命也不可以叫你嫁给徐兆刚。”
徐兆刚那种爆燥的人,只怕明明嫁给他不到一个月就要被他折磨死。
苏明明冷笑:“她想卖,也要瞧瞧我愿意不愿意,等着吧,有她难受的!”
光子却还是有一些不安,“徐兆刚今天是还躺在床上,可等到明天,他可以活动了,肯定一早便会来找咱家要人,如果父亲知道徐氏收了钱,说不定就真的让二姐嫁了,这可怎样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