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冷笑看着苏幸福,倒要瞧瞧他有没这样脸皮当众人面说出卖女还钱的话来。
光子忽然哇一声哭出:“二姐头上纱布都还没取,便硬撑着干活,便是怕家里的活计忙不来,现在父亲却为继母私自借的钱便要将二姐给卖了,如果我亲生母亲在世,不知道要咋心痛,过几天就是我们亲生母亲忌日,不如让光子跟娘亲死了去,告知我娘亲,二姐现在受的罪!”
苏幸福心虚,关键是此刻还有这样多人围观,如果他此刻真的把答允卖女儿,这以后还不的咋给人戳后脊骨,这才悻悻的对着徐氏说:“你还是将钱退回吧,这事以后再说……”
徐氏气的半死,真想径直一巴掌扇死苏幸福这个窝囊废,可当下众目昭彰之下,却又不敢说啥话来,只可以咽下这口气:“婚事既然不成,我将彩礼退了就是。”
徐兆刚也是满腹的火气:“钱呢?”
他这回婚事没有着落不说,还被苏明明那样教训,命根儿都差点搭进去,咋会忍下这口气?
可偏偏他不敢说出那些阴损勾当来,不然,可要进衙门的,平常百姓,最怕的便是衙门。
徐氏走近几步,陪笑说:“这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还是等下回吧。”
那一些钱她全都花的差不多,给玉娟置办嫁妆,全是拣金贵的挑,哪儿还有剩?徐氏根本儿就没有计划还。
徐兆刚哪是那样好敷衍的,立刻便要瞠眼。
可徐氏随之就凑近他,低声说:“你只管放一万颗心,苏明明这妮子,我肯定叫她嫁过去,便在今晚,今天晚上,就让这事成了!”
徐兆刚怀疑的看她一眼,却见徐氏信誓旦旦,心中究竟信三分,比起那些钱,他自然更想娶老婆,以他如今恶名,也便徐氏这种肯作践继女的,不然平常人家,无论多少钱都不乐意嫁女儿。
更要紧的是,苏明明已然将他惹毛,他心中可记恨着呢,非要把这丫头娶回去,好好收拾!
想到这儿,徐兆刚的眼睛都燃起凶光,咬牙说:“那我可就再信你一回!”
徐氏眼跟着一亮,霎时一阵欢欣,却强忍住,赶忙说:“自然!”
果真徐兆刚还是更想娶到老婆,二十两银子对徐家来说不算大钱,反倒徐兆刚打死过仨媳妇儿的恶名在外,以后是咋也不好轻巧找到老婆的,现在既然有期盼,他自然不乐意轻巧放弃。
只需将苏明明塞过去,可便万事无忧了。
徐氏堆满笑容的脸面上,闪过锐利,戳在苏明明身上,恨不的把她戳穿,心中冷笑,贱丫头敢坏老子的事,今天晚上非整死你不可!
明面上自然不可以做的太露骨,有一些事,还的黯着来。
仅是徐氏的目光闪的极快,那凶光一闪而去,随之便开心的笑起:“既然这样,徐兆刚乐意对宽限我们几日,那便再好不过,明天早晨我就去凑钱,肯定将钱还清,否则人家还真觉得我们老苏家是啥黑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