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东子的慌张,苏明明却淡然好多,站那儿安然,从阮玉嫱那一声尖叫开始,全都没分毫的情绪变化,貌似就耐心的等跟前的女人能耍出啥猴戏一样。
阮玉嫱气的抢过小鸳手上的小酒坛便给砸了:“是呀,我伯府规矩森严,但凡进府的东西都要严查才能进来,那这酒进来时没有问题,这会儿工夫却多了脏玩意儿,可见,可见是你!”
阮玉嫱养的珠圆玉润的指头指向了苏明明,满是忿懑的口吻:“是你刚才乘我们不留意,在酒瓮里放了脏玩意儿,想谋害我!”
端木阑生生愣在那儿,满是担忧的望向苏明明。
苏明明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配合着她说:“我为什么想谋害你?”
阮玉嫱咬着牙说:“刚才我不过骂了句你带来的奴才不守规矩,说我们名门巨族比不的小门小户,料来被你听进心中去了,你觉的羞恼,怀恨在心,想报复我,就刻意在这酒瓮里乘人不备放了脏玩意儿,想害我!真歹毒!”
阮玉嫱早已想好了,借此给苏明明扣上一个罪名,待会儿工夫叫她有嘴说不清不说,她还要扒了她的衣服,叫她当众出丑!到底,她既然敢往酒里丢脏玩意儿,指不定身上还有赃物呢?
到时,一切可都由不的苏明明了,还不的任她摆弄?
她今天就是整死了这贱货,有谁敢说一个字?
阮玉嫱心中想着,眼眸中藏着满满的的意。
苏明明心中冷笑,原来早在那儿便给她下好了套了?
别人全都是看好戏的态度,谁也都知道今天阮玉嫱就是要整苏明明的,谁又会多管?不过一个农女、商女,整死全都不怕!
端木阑慌忙要为苏明明讲话,却给苏明明直接打断。
苏明明说:“阮姑娘讲话也要讲究证据,这话随阮姑娘一张嘴随意说,岂非没有了王法?”
阮玉嫱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声说:“好!来人呀,把这酒瓮给我全倒出来瞧瞧清楚,这酒里是不是让放了脏玩意儿进去!”
小鸳立马说:“是。”
随之就见几个粗使婆娘进来,还搬了个大盆,把酒罐子中的酒一起倒入了那盆中,开始在里边用漏勺细细的找。
酒罐子口小,因此看不清里边的状况,但大盆就几近是一目了然了,可阮玉嫱却貌似没看见那倒在盆中的酒里有她预备的“脏玩意儿”。
阮玉嫱柳眉微皱,瞠向了小鸳。
小鸳赶忙说:“这酒里肯定有脏玩意儿,错不了的。”
阮玉嫱气恼地说:“你去给我找!”
“是。”小鸳赶忙跑过去帮着一块找。
苏明明装作无意地走近了阮玉嫱几步,非常好奇地说:“我看着阮姑娘这样子,貌似不是在找啥不知名的脏玩意儿,却像是自己丢了的东西一般心急呢,这酒里没有脏玩意儿,不是最好么?阮姑娘怎的,还盼着这酒里有啥?”
阮玉嫱凶狠的指着她:“你别的意,你敢在我的酒里乱放脏玩意儿,便别指着我能轻巧放过你去!待我找出,定不饶你!”
苏明明拍开了她的手,貌似无意的拂过她宽袖子,轻笑着说:“那阮姑娘说说看,这脏玩意儿究竟是啥呢?是毒药?我进府时就接受了检查,毒药带不进,恩,那应是进府后随手拣的,那难道是泥巴?”
阮玉嫱睁圆了眼看着她,这女人究竟在说啥?
苏明明却依旧摇头:“不该呀,泥巴哪儿有啥特别的异味儿呢,可以让阮姑娘这样反感的东西,大约就是……阮姑娘最怕的东西,最姑娘怕啥呢……”
苏明明一边说着,就幽幽的笑起,这笑意凉嗖嗖的,叫人看着莫明的心慌。
阮玉嫱不知为什么,忽然觉的全身有一些痒。
随之,就见苏明明摊儿开了自个儿的手心,一个硕大的蟑螂躺她的手心里,她眨巴下眼,略带些俏皮的笑容:“是不是这?”
阮玉嫱忽然觉的脑筋一轰,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随之凶狠的回头瞠向了小鸳,她明明让小鸳把这些臭虫丢到酒罐子中,但那一些臭虫为什么却不在酒罐子中,而在苏明明的手中!
小鸳也是瞬时懵了,惊说:“婢女,婢女……”
她反应也快,立马冲着苏明明厉吃:“你好大的胆量!居然敢抓了这脏臭虫来吓唬我家姑娘!”
无论怎样,要在苏明明的头上扣一个屎盆才行!
苏明明非常无辜地说:“这话你可就是冤枉了我了,我上哪里去抓这东西?我无非是刚才无意间从阮姑娘的身上顺手拂下的一个蟑螂,看见她身上居然落了臭虫,我好心帮她拣了,生怕吓到她,你却咋能反咬我一口,说我刻意吓她呢?”
臭虫是从她身上拣下的?
阮玉嫱才惊惧的望向自个儿的身上,却见那身上的月华裙上,居然真的爬出了几只臭虫,她乃至能感觉到,刚才还有好几只臭虫在她的衣裙内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