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苏明明神光一闪。
“小人一路悄悄跟过去,发现那舆车直接进了西宁伯府的后门!”
苏明明神光微沉:“西宁伯府?”
“小地看的千真万确,那舆车的确实确就是在西宁伯府的后门边停下了,从那车上,吴员外下车来了,就直接向后门进去了。”东子道。
苏明明一摸下颌,思量起,西宁伯府?
吴家和西宁伯府有这样深的关联,叫吴家不惜偷偷返京,还这样见不的人的模样,苏明明就要怀疑那吴家后边的人,是不是就是西宁伯府。
那谋杀之事,也会有西宁伯府的授意么?
苏明明沉声说:“你继续去看着,吴家有啥动作都要看着。”
“是。”
……
西宁伯府。
一个家奴引着吴员外穿过那山水画一样的假山湖边,顺着九曲回廊一路向前,就终究到了个阁楼中。
此刻西宁伯已然在里边等。
吴员外进来,就赶忙恭敬的致礼:“给爵爷请安。”
西宁伯沉着脸说:“你来长安做啥?叫你放心在昭阳城待着,现在这种时候,你们家的事风头才过了不到俩月,皇上心里的火气还没必消了,叫你至少待着个半年了再来,咋就是这么胡来?如果叫皇上知道,还没必要怎样拿捏你!”
吴员外悻悻地说:“爵爷息怒,我这是私下里偷偷来的,压根没惊动任什么人,爵爷还请安心。”
“那你这时候来做啥?即使要我给皇上求情,如今也为时尚早,还要再过一阵,吴家的事儿我必定不会不管,你何苦这么心急?”西宁伯瞠着他,明显非常不满。
吴员外一副卑躬屈膝的作态,腆着脸笑说:“爵爷的话我怎敢不放心里?仅是,额,想起这京师中还有这样多产业,现在我不在这京师中,下边的人打理也懒散,买卖上的事都被耽搁了,我着实放不下心,才……”
爵爷狠狠地讥诮:“你少拿这些话搪塞我!”
吴员外叹气说:“爵爷也知道,我们这吴家在京师中十几年,在就将这儿当自家了,亲朋好友也都在这儿,呆在庆阳镇,就觉的所有都陌生,我那老婆娘又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又思念一些旧友,特别是……大小姐。”
爵爷听见这儿,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许:“罢了,你们既然不远千中的来了,我还可以将你们给赶回去不成?玉嫱这孩儿最近又胡闹,我给她关禁闭了,再过几天了再见她吧。”
吴员外一怔:“不知大小姐是犯了啥错?”
虽然阮玉嫱性子刁蛮,但爵爷却是历来多加包容,非常少有特别惩罚时,这回怎的居然还罚了关禁闭?
爵爷讥诮说:“她如今性子愈发的强横,不知收敛,前几天生辰宴上,当着诸人的面刻意想缉搞一个商女,谁知被拆穿,她后来吵着要杀人,被萧相给教训了下,当着满府宾客的面,将我这伯府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商女?本朝风气虽然不算特别保守,但抛头露面做买卖的女人却几近是没的几个。
因此这提到商女,吴员外脑中就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人来。
吴员外忽然觉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试探的问了句:“不知爵爷说的那个商女是……”
爵爷凝神想了下,才说:“貌似是刚来长安的,做甜酒买卖的一个小姐,叫……苏明明。”
因为当时第一面对她非常眼熟,因此爵爷之后专门叫人打听了她的消息,得知她手上现在的产业居然都是她自己白手起家发展起来,吴员外所以心中也是非常钦佩。
年龄轻缓的一个女孩儿,能做到这样,确实不同平常了。
但吴员外便在听见那“苏明明”仨字传来时,整个脸都白了一白。
苏明明?
居然是她。
她才来长安多长时间?居然就已和西宁伯府有所接触了,这可怎样了的?
吴员外心中悔恨不已,究竟还是来晚了步啊!
“罢了,你先回去吧,既然来了京师中,你就私下里打理那一些买卖就是,切莫惊动了别人,行事低调一些,不然落到皇上眼中,自然也各应,以后吴家想恢复之前的荣耀,只怕难了。”
爵爷让吴员外一家人在庆阳镇老实待着的原由,就是叫他们收敛锋芒,乖巧点,这般时间久了,皇上心中难免松动三分,到时他再去一劝,指不定吴家的荣耀就可以回来了。
吴员外赶忙说:“是是,爵爷说的是。”
但算辞别了爵爷,吴员外才打道回府。
府中,吴太太早已心急的等,看见吴员外回来,就赶忙围上问:“如何了?爵爷那里可有责怪?”
吴员外脸色有一些不好:“爵爷倒没有责怪。”
吴太太才舒口气:“那你这种模样是做啥?”
吴员外沉声说:“但苏明明已然开始跟西宁伯府有所接触了,这事,着实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