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和申家联手的结果而已,皇上对他们而言,是幕后真正的主人,却也是傀儡。”萧青阳声音淡漠的很。
明明睁圆眼:“傀儡?他如果真的这样无能,咋坐上帝位的?”听闻这皇上登极前,众皇子夺嫡之争何其惨烈,这皇六子不过一个小小美女所出,活生生以最次的背景,抢了这最终的胜利,便这般一人,居然也可以轻巧被臣工操控,成为傀儡?
萧青阳回头看着她:“我叫他坐上帝位的。”
明明顿了下:“你为什……”
话还没出口,她就已知道答案了。
萧青阳扯了扯唇,随便地说:“我之前,也一样觊觎那位置,当时众皇子夺嫡,最有优势的皇次子,皇三子,乃至太子,全都曾亲自登门拜会,只想求我站他们的党派,可我选择了最无能的一个,也是最势微的一个,也就是皇六子,实际上也无非是为自个儿的未来铺路而已。”
明明并不惊异,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的野心已然叫他从一介布衣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上面的宰相之位,那他觊觎那帝位,又怎不是情理中?
“那如今呢?”
萧青阳看着她,神光温和:“如今,我只想你。”
“放弃不可惜么?既然已然走到这一步,便这样放弃,甘心么?如果你想争,我帮你就是。”明明定定地看着他,坚定异常。
这是她爱的男人,她凭啥不支持他?
萧青阳心中涌起暖意,只觉的暖人心脾,揭唇一笑,一摸她的头:“但我舍不的,舍不的叫你陷入这些争斗中,你来长安这几月,也看明白,这京师中瞬息万变,事儿事儿都藏着陷阱,特别是你跟着我,就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你叫我咋舍的,你受这些苦?”
“但……”
萧青阳捧着她的脸,正色说:“你咋知道我不甘心?我的到你,拥有你,娶你为妻,就觉的已然是最幸运的事儿,为你,我啥都甘心,明明,我前半生过的浑噩,从不觉的活着对我来说有啥意思,我后半生,别无所求,只想给你一世平安。”
明明愣了一愣,许久,才轻轻低下头:“那你计划怎样?”
“皇上要啥,便给他啥,他现在这帝位坐着不安逸,对我怕也不是真正的不相信任,而是让申家和曾家挑拨导致,他们可以挑拨,我照样可以,乃至,可以给他更多。”萧青阳扯了扯唇。
申家和曾家全都有欲望有野心,他如今别无所求,跟他们可以比?
萧青阳把她从神药泉里抱起来,用毛毯裹好,便露出毛茸茸的小脑壳,才把她横抱进房中去:“你先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明天?
明明虽然还有一些不敢相信,但究竟也乖巧的点了下头:“好。”
……
天儿已然全黑了,明明今天被萧青阳折腾的不行,舒坦的洗澡,这会儿工夫就困的不行,晕晕沉沉地睡去了。
萧青阳守在床边,看着她沉睡了,才在她的脑门落下一个轻吻,就起身走了。
……
此刻的宫中,却没有这样寂静,反倒灯火通明。
太医们一股脑的围在贤妃主子的寝殿中,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该怎样给贤妃主子治伤,宫婢宦官们更加人人自危,一个个神情都慌张的不像模样,今夜,这宫中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个小宫婢匆忙之时,不当心打翻盆,被那管事儿的宦官指着鼻子臭骂:“看你这笨手笨脚!连这点事儿都干不好,我要你有何用!圣上为贤妃主子的伤势可是大发雷霆,这节骨眼上你居然还敢惹事儿!”
那小宫婢吓的面色苍白,濮通一声跪在地上,赶忙嗑头:“公公饶命,婢女知罪了!”
“还不赶快收拾了,给我滚下去!当心圣上一会儿工夫来了看见,到时就是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要知道,圣上如今可是雷霆震怒!”小宦官瞠着眼道。
小宫婢才急忙谢恩,收拾了东西仓促出去。
小宦官才站那寝殿外,向里边着急地看着,叹着气跺了下脚:“这申贤妃可是皇上放到心尖尖上宠着的人呀,这回出了事儿了,可咋好!”
而此刻的皇极殿上。
传言说“雷霆震怒”的皇上,却是处变不惊的高坐帝位上面,神情淡漠地看着殿宇上面跪着的曾上卿:“事儿怎样了?”
曾上卿邀功一样的嗑头:“回圣上话,老臣子奉命抓捕奸臣萧青阳,但他抗旨不尊,因此老臣子就命人便地处死,如今已然是亡魂了!”
皇上冷眼看着他,明显是有一些不相信:“他能这样轻巧的便死了?”
对萧青阳的实力,他着实太了解不过,别说势力怎样,单说他那一身的工夫,就不是常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