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夹马腹,就已扬长而去。
追云怔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忽然想起啥一样,往自己嘴上拍了一耳光:“我真是傻,太太全都没有回,主人能回?”
……
萧青阳回到那神药泉时,天儿还是擦黑的,就是隐约可见天光,大约是要天亮。
明明昨天累着了,一夜睡的无比的沉,直至这会儿工夫萧青阳回来了,还睡着呢。
萧青阳轻手轻脚的进来,看着她躺床上恬静地睡颜,嘴角都不由轻轻轻勾,虽然忙了一夜没有睡,但他此刻却是半分睡意也没,难的能有这样安宁的陪伴她时,他怎舍的安睡?
上了床,就把她带入怀中,一摸她的小脸,轻声喃喃地说:“你总怕我不甘心,总觉的我为你放下一切就是不值,殊不知我有多欢欣,因为有你。”
明明砸吧了下嘴,嘀咕着了声,就转了个身,小脑壳往他怀中又一缩,貌似找了个舒坦的地方,接着沉沉地睡去。
萧青阳嘴角轻勾,无奈的笑了。
……
等天儿大亮时,整个长安都随即动荡了一通。
因为禁卫军闯入了曾上卿的府邸,抄了曾府。
“这是咋回事儿啊?昨天不是说西宁伯府的明大姑娘伤了贤妃主子么?曾上卿还奉命缉拿呢,谁知今天这一早,禁卫军不去抄西宁伯府,反倒去了曾上卿的府邸,这算啥事儿啊?”
“就是啊!我看着也是奇怪,难道是事儿有变?”
“定然是有变!圣上能无缘无故抓人?我看呀,昨天那事儿呀,指不定有蹊跷也说不准!否则西宁伯府怎的到如今还安然无恙?反倒曾上卿的府邸遭秧?”
百姓们对当权者的博弈一无所知,但却依旧议论热闹,就算看表象,也确实是场大戏。
曾上卿今天一早,本就乐滋滋的等皇上的封赏下来呢,谁知,这封赏没有下来,惊吓却来了。
禁卫军闯入了他的府,吓的他险些魂飞魄散。
“你们好大的胆量!居然敢擅闯我的府邸!不要命了?”曾上卿爆怒道。
那领头的禁卫军冷笑:“不要命了?我们禁卫军可从不敢做违抗皇命的事儿,瞧瞧清楚!圣上亲自赐旨,要求缉拿奸臣归案!”
曾上卿被这禁卫军的态度吓到了,强忍下颤抖,厉喝说:“啥奸臣?我怎的成了奸臣了?昨天圣上还说……”
“昨天?昨天的事儿,已然成过,今天,才是你的现实,你问你究竟是啥罪行,好呀,我跟你说!奸臣陈德忠,勾结淳于阳通,外泻防御图!乃至嫁祸禁卫军!这是其罪之一!之二!就是你欺瞒圣上,污蔑忠良,污蔑萧相!之三!你派人谋杀申贤妃,乃至嫁祸西宁伯府长女苏明明!那曾上卿,你自己数数看,这些罪行,够不够你死十次的?”
曾上卿闻言,就是个趔趄,栽倒在地,面色都是煞白:“怎,咋会?”
“可都是罪证确凿的!曾上卿还是别想翻身,带走!”
曾上卿睁圆了眼,几近不敢相信跟前的事儿实,这前两条罪行被发现是为啥?不该啊!前两条就拉倒,这最终一条是啥意思?谋害贤妃?这明明是皇上自个儿的计谋!要说谋害,也是圣上!至于苏明明,确实是她亲手谋杀了贤妃啊!怎的便成了他是罪臣了?
这三条大罪压下来,居然莫明其妙的把萧青阳和苏明明洗白的一干二净!反倒他!老底子都全给抖出来了!
但曾上卿当下也压根无话可说,那一些禁卫军明显对他上回因为淳于阳通外泻防御图时,嫁祸禁卫军,而非常火大!如今是半分颜面都不给他留,就直接把他带走,阖府抄家!
这满长安一时间沸沸扬扬,闹的不可开交。
唯有那偏远的荒山,一如往常的安静如常。
早晨除了几只鸟叽喳,几近听不到分毫的响动,明明这一觉,睡的非常甘甜,恐怕昨天累惨了,这一觉直接睡到大上午。
等她幽幽醒来,张眼就觉的窗外照进来的太阳刺眼,柳眉微皱的搓了搓睡眼惺忪的眼睛。
“醒了?”
“恩。”明明翻了个身,就是嘶的倒吸气,全身骨头跟散架一样。
“咋了?”萧青阳赶忙道。
明明瞠着他:“你说咋了?不都怪你?”
萧青阳一摸鼻子,心中无奈:“是我不好,昨天太不顾惜你。”
这小女人还不知道要为这事儿记仇到啥时候呢?
明明撑着身体坐起来,瞧了瞧外边的太阳就是吓一大跳:“啊,全都这时候了,外边……”
“外边好,醒了就想回家吧,你一整天没有回去,你爹爹怕是也担忧的很。”萧青阳直接翻身下床,给她拿了衣服细细地穿。
明明如今全身酸痛的厉害,就由着他给自己穿。
“直接就回去了么?”明明讶异的道。
虽然他昨天就说了,今天就可以回去,但真的面对,倒还是有三分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