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众人自然也心痛绣球娘子莫明其妙遭受这样一回罪。
所以不乏有一些怜香惜玉的男人因为这事对绣球心生怜悯,而开始照料她的买卖,绣球心眼剔透,索性就扮可怜,整天里都跟病西施一样,惹人怜爱,皱眉落泪,把那弱女人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栓牢好多男人的心。
绣球的身价所以上涨。
但以说,在这回的闹剧中,除付曜刚这蠢货,几近所有人全都坐收渔翁利。
这日陈母亲自送了红香楼的账本来给明明过目,明明翻看了下,笑说:“绣球的身价倒涨的快,这妮子还真是有些聪明劲。”
“那也是主家调教的好。”曾姨讨喜的道。
“这事我可没有调教她,现在她也算因祸的福,得了个病西施标签,打可怜牌,可算是有了专属于自个儿的路子,并且这成效明显也还不错。”明明一笑,把账本合上,递给了曾姨,才说:“以后对绣球,也多照料些吧,她虽然有一些性格,但终究还是给红香楼出力的。”
曾姨笑着点头:“我全都明白,主家安心。”
“没有啥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是。”曾姨应声,就回身退下了。
明明轻笑出:“这绣球,倒出人预料,就是也好,美女千姿百态,我倒想不到病美女这角色,如今既然她顺势把这标签给占了,往后这红香楼的头牌中,必定也要有她一席之地了。”
“她无非是捱了下打,养些天总归是会好的,这还可以拖下去不成?算不的日久天长的办法吧。”司琴口吻中不乏鄙薄之色,绣球性子傲慢又不懂事儿,司琴实际上也非常看不顺眼她。
现在看着她就这样莫明奇妙的多三分光,还是这样故作扭捏姿态的来的,愈发的让司琴瞧不起。
明明笑说:“你当她这样傻?这身上的伤,确实是早晚有一天会好的,但她可以落下啥病根儿呀,譬如孱弱,譬如夜咳,譬如胸口痛,左右她装的出,这病美女的标签贴上了。”
司琴睁圆了眼:“还可以这般?”
明明淡声说:“她只需有能耐装,我便不拆穿她,这全都是她自个的来的。”
司琴悻悻地闭了嘴,没有再说啥,心中却是愈发的不爽她。
明明倒没有啥心眼去管太多,只需不踩她的底线,这样多的娘子们,她哪里有时间和工夫去计较她们究竟啥性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同,她是主家,是指向标,旁人怎样都好,她不可以偏向任何一人,面对这些娘子们,她也不可以用私人喜好去决定她们命运,是大忌。
……
城西某处庄上,几近所有的下人全都是胆战心惊的。
忽然听闻砰的一声,随就算碗碟打碎的声响,叫人听着胆战心惊。
“全都给滚出去!混账东西,便拿这些饭食来对付我?给我滚!”
付曜刚躺床上大发火,不单揭翻下人端来的饭食,还开始发疯一样大骂。
惹的奴才们全都是不敢出口大气,这儿又不是付府,这样个偏僻的庄子,能有这样子的菜色就不错了,这少爷非要跟付家的山珍海味比,自然就心中不平衡了。
付曜刚一想到这些天自个受的气,还有这庄子,便恨的要杀人,性格都不知道爆燥了多少,可爆燥中,还带三分绝望,自个这一步错步步都错,被赶到庄上来,基本上这付家的家产就和他没有关系了,这以后……
付曜刚想到这儿,叫骂的声响逐渐歇下了,面色却白的吓人。
仆人们乘机赶快收拾了东西仓促退下去,跑的连个影都没有了,心中都在黯骂,全都到这里了还摆啥大少爷的谱?到了这儿,相当于被丢了!
仆人们面上恭敬,这会儿工夫一退下,连看门都懒的,四下散去,再懒的管这少爷。
却在付曜刚愣忪间,屋门忽然被轻缓的推开。